李秋水道:“我刚才就想问了,为何许月眠会在这里?”
许家倒台,连许南雪也被流放,然而许家三小姐却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按理说许月眠该充入教坊司的。
温执道:“想必是江兄动用离明司的关系将她留在府中,金屋藏娇,若是我也会这么做的,毕竟这许月眠也是个美人。”
温瑾瑜蹙起了眉毛,看着温执道:“哥哥,你怎地如此龌龊?满脑子龌龊事!”
温执被妹妹说得张口结舌,无言以对。
江寒见温执尴尬得不行,有意为他解围,笑道:“我见许月眠美貌,我见犹怜,于是出手将她捞出来,留在身边侍候着。”
温执顿时昂起头看着妹妹,你看,你看,我说的没错吧?
温瑾瑜看着江寒轻声道:“年少慕艾,实属正常,江公子却能直言此事,坦坦荡荡,果真是个真性情的人。”
温执:??
温执忍不住道:“妹妹,刚才你可不是这么说我的!”
温瑾瑜淡淡道:“那不一样,哥哥你只是怀揣龌龊心思,想要占有人家。而江公子却是欣赏其美,坦坦荡荡。而且将许月眠从教坊司里救出,亦是行善事。许家欲害江公子,他却不记其仇,反而出手相救,如此仁义,岂是与哥哥一样?”
温执:???
江寒看着比吃了屎还难受的温执,心里只想笑。
李秋水和袁斌也是懵逼了,怎么同一件事在江寒和温执身上就变得不一样了呢?
袁斌皱眉低声道:“江寒这家伙到底有什么魅力?那么多女孩喜欢他?”
李秋水呵的一声,冷笑道:“别说女孩子喜欢他,就连我都有点喜欢他了。”
袁斌莫名打了个寒颤,抬起头看了李秋水一眼,搬动屁股下的椅子,坐得离李秋水远一点。
李秋水道:“你想谁能醉酒诗百篇?篇篇能传世?谁能挥手平粮价,叫那些粮商自讨苦吃?我要是女的我也喜欢他。”
“……”袁斌一阵恶寒,又搬动椅子,坐得更远了。
众人闲聊了一会,喝了一会的茶,温执眼见气氛有些沉闷了,说道:“匈奴到京,朝廷今晚设宴款待,听说是礼部侍郎殷万舸在接待的……礼部尚书年迈,若是退下去,多半是殷万舸担任礼部尚书。”
“是吗?殷家真是如日方升啊!”江寒笑了笑道。
温执这是提醒自己可以利用这次对付殷家吗?
现如今温执与自己是一条线上的,自然希望殷家倒台。
不过倒不是江寒不想对付殷家,而是这个时候对殷家动手容易引起多方的注意,不值得。
而且自己已经和孔家结仇,孔家巴不得自己动手然后捉住自己的把柄对付自己呢!
在江寒看来,自己的敌人中最危险的不是殷家,而是孔家和三皇子魏王。
后者势力极大,朝廷很多官员都是他的人,前者看上去没什么势力,却掌控着文坛的半壁江山。
圣人世家不是说着玩玩的,孔家甚至能掌控大虞的舆论。
而舆论这东西,杀起人来完全不见血的。
自己必须掌接舆论,而想要掌控舆论,正好有一件大杀器……
众人喝了一会茶后便纷纷告别离去,江寒看向温瑾瑜,疑惑的道:“温姑娘不跟令兄一起回去吗?”
温执都已经离开了,温瑾瑜却仍然留在茶厅。
温瑾瑜看着江寒问道:“江公子,你是不是曾在凤凰台上摆过一副棋?”
这女人好聪明,竟然猜到是我摆的了?该江寒心里有些小惊讶,道:“什么棋?我不知道啊!”
温瑾瑜不太高兴,瞪着大眼睛,鼓了鼓腮,本来清秀绝伦的瓜子脸立即增添了几分可爱。
江寒顿时有些惊艳,虽然姑娘牌面是对,可奈不住颜值高啊!
对就对吧,这姑娘可以的。
“其实……”江寒正准备承认。
温瑾瑜道:“不知道那副棋是谁摆的,逼得我呕血……却又故意不摆全,这不是存心害人吗?若让我找到了那个人,必定要好好教训他!”
江寒收回了准备说出的话,道:“是啊,这个人太不像话了!”
温瑾瑜道:“江公子,我听幼薇说那五子棋是你创的吗?”
啊这个……江寒道:“这是我以前从古书上看到的。”
“哦!”温瑾瑜点了点头,“江公子,我先离开了。”
江寒道:“温姑娘,再见。”
温瑾瑜走出江府,一双大眼睛闪烁着光芒,虽然江寒刚才的反应很细微,可却逃不过她的眼睛。
那盘棋,当真是江寒所摆!
江寒的棋艺当真高超。
总算是找到了!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浅浅的笑容,还敢跟自己装,看本姑娘慢慢戳破你的伪装。
她又想起了前段时间殷荣说什么他家中便有这副棋谱,实在对此人厌弃不已,明明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