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看了一眼大块头,心想待会若是打起来,倒是有人帮忙。
于是也没拒绝。
他先带着邬芸回自己家里,交给江睛烟照顾,才带着邬文化离开。
“顾少爷今日到哪里消遣了?”来到顾家门口,江寒走上前询问门房。
“少爷去了明煌茶楼吃茶听戏。”门房以为是少爷的朋友。
“约了几个朋友?”
“三四个。”
“好。”
江寒点了点头,带着邬文化就前往明煌茶楼。
明煌茶楼上,顾庭正和几个好友一块喝茶听曲,忽地就看到两个人朝他走来。
正是江寒和东市那家小酒馆的傻大个。
“哟!这不是江院君那个傻儿子吗?怎么?来找小爷有事?”顾庭道。
“今天是你让人动的手?将他妹妹溺死?”
“倒是找上门来了!不错,是又怎么样,你奈小爷如何?有本事就告到府衙去,看看府衙能不能把小爷……哎呀!”
顾庭话还没说完,一张板凳便迎面劈了过来,他身子一晃,直接栽到了桌子下面。
顾庭惨叫一声,捂着头叫道:“敢,敢打小爷……来人啊!把他们给我往死里……”
“打”字还没说出口,江寒就一板凳呼在他脸上,只听得他一声惨叫,后面的话顿时说不出了。
茶楼上的家丁懵了一下,待到自家少爷被打倒在地才反应过来,向江寒扑了过去。
邬文化也动起了手,冲进人群胡乱挥拳。
茶楼里顿时乱成一团。
司剑一直在跟着江寒,关注着他的举动,事无巨细地记录在随身的薄子中。
九公主很是喜欢此人的才华,四殿下也很欣赏此人的心思,但司剑此刻看来,此人行事却过于莽撞了。
得知谁是凶手后,二话不说就带着那傻大个打上门来,丝毫没想过这么做会惹到官司。
这种行为,极其不智!
看着茶楼上惨烈的场面,司剑蹙起了眉,那邬文化当真天生神力!五六个家丁在他面前就像五六只猴子,随意一拳就摞倒在地。
至于那江寒,就有些不讲武德了,偷袭了顾庭后就把他按在地上一顿王八拳。
江寒一通王八拳挥得虎虎生威,打得顾庭惨叫连连。
“你还真是一点拟人的事也不干啊!对那么小的一个姑娘动手,还有没有.人性?”
“我跟你姐还没退婚时对你这个小舅子也不错啊,青楼里输了场子就玩阴的?今日不把你打得你妈都不认识你,老子不姓江!”
“不是要报复我吗?快快起来跟老子公公平平大战三百回合。”
顾庭被打得抱头惨叫,公公平平?你先把手上的板凳放下啊!
“姓江的,你敢打小爷,小爷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你奈老子如何?有本事就告到府衙去,看看府衙能不能把老子怎么样!”
“……混蛋,小爷一定不会放过你!”
“还敢嘴硬,看看你嘴硬还是我的拳头硬!”
“江寒,别打了,我错了……”
“江寒是你能叫的吗?该叫我什么?”
“姐夫,姐夫我不敢了,看在我姐姐的份上饶我一命!”
顾庭被揍哭了,再被打下去,今日怕是得交代在这里,倒不如先示弱,逃过一劫再说。
江寒收起了拳头,主要手有些痛,抬起头来就吃了一惊:
楼上被摞倒了一片,顾庭的人都躺在地上哀嚎,邬文化站在旁边,身上一点伤也没有,也就衣服脏了。
这邬文化,当真是天生神力啊!江寒心中震惊,忽地冒出个想法,这么一个天生神力的,得想办法留在身边啊!做个护卫也不错。
就在这时,只听有人喊道:“住手!”
紧接着一个身穿玄色差服、腰佩朴刀的捕头带着七八个捕快赶了过来。
那捕头看了一眼现场,顿时脸色一变,随即怒喝道:“是谁胆大包天,胆敢在云阳县辖区内行凶伤人!”
捕快们抽出朴刀,将江寒以及邬文化都包围了起来。
邬文化顿时面露紧张之色,道:“这位大人,这件事,这件事是小人一人所为,与这位公子无关。”
江寒看了邬文化一眼,心中一动,这邬文化……是个可用之人!
竟然打算自己硬扛罪名。
顾庭看到捕头,惊喜若狂,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江寒戟指怒目:“王捕头,踏对窝当街行凶,想要杀窝,快巴踏抓起来!”
终究脸上挨了几拳,说话漏风,口齿不清。
“这不是顾公子吗?”王捕头惊道:“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顾庭恶狠狠道:“是江寒打滴!踏欲杀窝,快把踏抓走!”
王捕头皱了皱眉,喝道:“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想要当街杀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来人,把这两人拿到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