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好听得太仔细。
“那完犊子了,甄心窄那小子可住城里呢,今天老板够呛能回来。”
老四的脸色一下就垮了。
“要我说啊,老板就别跟那小子磨叽了。除了浴池,其他的都给他就完事儿了。有咱这浴池在,她还能赚不着钱啊。”
他忍不住抱怨道。
就为离婚这事儿,老板都磨叽快大半年了,甄心窄也过来闹了好几次,多多少少也影响到浴池的运营了。
而且每次甄心窄来,老板都喜欢叫他去顶雷,他也没少受气。
偏偏老四也不知道浴池到底落在谁手上,又不敢怼回去,也是憋屈得不行。
“你能当老板家啊,说放弃就放弃。”
李秘书白了他一眼。
浴池是能赚钱没错,那那些房子、存款、股票啥的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哪儿是说放弃就放弃的。
再说了,甄心窄也不是傻子,也不可能轻易放弃浴池的股份。
“那这咋整啊?人家要真谈合作,我哪儿有资格拍板啊?那年轻人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到时候认为我们是故意埋汰人家,在浴池闹起来,我可拦不住。”
老四苦着脸说道。
就是拦得住,他也不敢拦。
人家一来就办了张两万的卡,身边还跟着一个一看就很能打的木乃伊,自己还是血腥餐厅的员工。
这种有钱有人有背景的主,就算对付不了嘎嘎爽,对付他一个大堂经理那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到时候他一下班就让人家给套了麻袋,那上哪儿说理去。
“那你是大堂经理,你不拦谁拦啊?”
李秘书也头疼,所以拿话挤兑他。
“那我就叫他来办公室谈呗,反正老板说了,是我们两个招待。”
老四当了这么多年大堂经理,自然不可能被一句话就挤兑住。
“嘿,老四,你是真不扛事儿啊,你还是个爷们儿吗?”
就算知道他的尿性,听见他这么说,李秘书还是火冒三丈。
“我是爷们儿啊,但我也是我妈的儿子,是我媳妇儿的老公。我要替你顶雷死了,你给我上坟啊?那我媳妇儿都得给我棺材刨出来。”
老四一点也没有羞愧的意思。
“你!算了算了,你先去把人稳住,我给老板打电话行了吧?”
李秘书无奈地说道。
老板平时脾气还行,但一说到离婚这档子事儿就变得跟吃了枪药一样。
这时候给她打电话,少不了被臭骂一顿。
但现在老四摆明了要甩锅给她,那她也没有办法了。
“还得是你李秘书有招啊。回头我整两只小笨鸡还有一只大鹅,让厨房炖一锅,到时候你必须得来吃嗷。”
老四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
“是你整的吗?肯定又是借花献佛吧?”
李秘书瞥了他一眼。
当了这么多年同事加竞争对手,她太了解眼前这个人了。
“嗨,谁整的不都一样,大家吃好喝好就行了。走了,我还得伺候那两个爷去。”
老四一边说着,一边往外面走,还顺手带上了门。
“这老四,真是滑头。”
李秘书摇了摇头,拿出了手机。
“小马,那几个客人洗完了吗?”
老四回到更衣室,叫过来一个服务员问道。
“还没呢,那个人类和那个牛头怪洗得快,但那个木乃伊就精细了,且得洗一会儿呢。”
服务员回道。
“还好还好。”
老四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又有些好奇。
一个木乃伊,怎么洗澡?
“木乃伊怎么就不能洗澡了,你们这叫刻板印象知道吗?”
面对提出同样疑问的刘正,尼罗河医生一边搓着自己的胯部一边说道。
“你们防腐的手段不就是干燥吗?那你泡了水不就要腐烂了?”
他指出了问题。
“那再晒干不就完了。我可是拉神的祭司,召唤点阳光那不是轻而易举。”
尼罗河医生骄傲地说道。
“那头牛,帮我搓搓这里。”
他掰开了自己的臀大肌,对着牛大吉说道。
“啊?我?”
牛大吉愣了一下。
“不然呢,难道让他帮我搓啊?”
尼罗河医生说道。
他还是人的时候就是祭司,属于贵族阶级。
变成木乃伊后也是诊所的老板,使唤起人来轻车熟路,更何况牛大吉还不是人。
尼罗河医生对刘正和气又尊重,甚至还有一点讨好,可不代表他对其他人或非人也这样。
牛大吉可怜巴巴地看向刘正,然后被果断无视。
他可不是什么烂好人,帮忙搓个沟子而已,又不是舔沟子,洒洒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