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
而刘正也同样无法对抗这种力量,就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被抛撒撕扯,露出外壳里的填充物。
紫红色的血液以他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漩涡,是这片浪潮中最醒目的色彩。
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陨石雨坠落的余波终于歇止。
已经变成一滩骨肉混合物的刘正瘫在地上久久没有动弹,和远处同样瘫软的痴愚蜘蛛相映成趣。
两个非人生物的目光隔空对视,完成了无法言说的交流。
它们知道,现在比拼的就是恢复能力。
谁先能够行动,谁就是这场猎杀的胜利者。
尽管这场猎杀没有猎人,都是野兽。
“咳!”
刘正吐出一小截肠子,被堵住的气管恢复畅通。
“不能浪费啊。”
他一边念叨着,一边伸出舌头够住肠子又吞了下去。
这种紧要关头,任何一点营养都是关键的。
一根根的骨头在刘正的体内成型,一条条的肌肉附着在骨骼的外面重塑。
很快,一个血红的无皮怪物站了起来。
他用细长的触手提着屠刀,朝着痴愚蜘蛛步履艰难地走去。
当他走到大蜘蛛的面前时,他的触手已经恢复成了原来的大小。
“穆罗,我赢了。”
刘正咧开没有牙齿的口器笑了笑,然后举起了屠刀。
在痴愚蜘蛛看不出情绪的眼神中,砍下了它的头颅。
“谢谢你,猎人。”
痴愚蜘蛛的头颅沉入地面,镜中再次出现了穆罗的身影。
“刚刚是伱帮了我吧?”
刘正问道。
刚刚痴愚蜘蛛已经要站起来了,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往下拉了一下。
“我能做到的也仅此而已,主要还是你自己的能力。”
穆罗摇了摇头。
“嗯,我觉得也是。”
他得意地说道。
“你真是个神奇的人呢,外乡人先生。”
穆罗顿了顿说道。
“我就要解脱了,从这伟大而冰冷的意识之中。不过托你的福,我还能为亚特做最后一件事。”
她一边说着,一边抬起了手。
时间之网再次出现,从她的身体里朝着四周延伸。
穆罗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一滴血珠滴在在了一根时间线上。
接着,所有的时间线都染上了一层血色。
“在血月降临之后,亚特的时间就会被暂时冻结。那些做了血疗的人也不会变成野兽。”
“杀死月魔,亚特就能迎来暂时的黎明。”
“希望这能弥补一些我们的罪孽。”
“另外,我还要拜托你一件事。外乡人先生。”
穆罗说道。
“你说。”
“杀死我的老师。他对于知识的渴望是永恒的,即使表现出些许的人性,也早晚会变回那个不择手段的大学者。”
“只有杀死他,亚特的安宁才能长久一些。”
穆罗叹息道。
“好说,杀老登爆金币这种事情我最喜欢了。”
刘正痛快地答应了。
本来亚特变成这个鬼样子,阿尔伯特就难辞其咎。
虽然他没有帮亚特居民处决罪犯的义务,但既然本地人都出钱雇佣了,他也不介意兼职当一下刽子手。
“那么,永别了,外乡人。”
穆罗露出一抹悲伤的笑容,然后挥动手臂。
刘正被无形之力抓起,朝着穹顶快速飞去。
在他即将没入迷雾之前,他看见巨大的苍白之月从深海中浮起,但边缘已经染上了红晕。
当眼前的迷雾散去之时,刘正已经回到了观星台上。
“祝贺你,年轻人,你完成了这伟大壮举的第一步。”
阿尔伯特对他说道。
“下一步就是女装了是吧?”
刘正虚着眼道。
他抬头看向天空,空中苍白之月也染上了红晕。
“女装?这倒是不必。只要性别变成了女性,服装只是装饰物罢了。”
阿尔伯特摇头道。
“那还不如女装呢?血月还有多久降临?”
刘正问道。
“随时。可能是下一秒,也可能是一天以后。不过,如果你变成了女性,月魔一定会立刻下来向你求欢。”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阿尔伯特的语气中似乎带着一丝笑意。
“呸,普信女同,真下头。”
他作干呕状。
“要是卡尔卡伦斯学院开设表演课的话,我一定聘你当教授。好了,让我们来进行下一步吧。”
阿尔伯特微微抬起手臂,那只苍白小人从他的袖子里钻了出来,对刘正做了个鬼脸。
刘正笑了笑,朝它做了个弹脑瓜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