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刘正先生为什么还没回来?”
妮娜托着腮帮子问安科。
“刘正先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了。”
安科一边削着土豆皮一边说道。
虽然给他们都分配了房间,但安科一家和芙拉一家还是都聚集在了大厅里。
毕竟在“苍白之夜”这种时候,还是抱团取暖比较安心。
而老女人也由得他们,一方面是苦痛教会没有那么多繁文缛节,一方面也是看在刘正的面子上。
“真没意思。”
妮娜无聊地摆弄着装满豆子的罐子,然后眼珠子一转,抓起一颗豆子朝芙拉扔了过去,并掉进了后者的脖子里。
“诶呀!”
芙拉惊叫一声,连忙起身抖了起来。
“咯咯咯~”
妮娜发出小母鸡一样的笑声。
“好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芙拉大叫一声,朝着罪魁祸首扑了过来。
“你才抓不到我呢。”
妮娜朝她做了个鬼脸,然后就开始秦王绕柱。
一群大人含笑看着两个小女孩儿的打闹,就连一脸苦相的老女人也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苦痛教堂有多久没有这样的热闹了?至少有二十多年了吧?”
她恍惚之间想到。
“唔”
突然,一声呻吟打断了欢乐的气氛。
“爸爸!”
本来正在追逐妮娜的芙拉立刻停了下来,脸上露出开心的表情。
然而,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兴奋了,反而一脸的警惕。
尤其是安科,他的手已经摸向了一边的燧发枪。
“这是哪里?”
终于醒来的约翰神父晃了晃脑袋,看着眼前陌生的景象。
“这里是苦痛教堂,约翰先生,您现在清醒了吗?”
安科回答了他的问题。
“你是安科老板?”
约翰神父下意识地看向他,然后慢慢回忆起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是我,约翰先生。我们一家人都在这里,还有伱的女儿芙拉。”
“芙拉,是的。芙拉,你还好吗?”
约翰神父感应到了女儿的位置,转头问道。
“我很好,爸爸。你现在还好吗?”
芙拉激动地问道。
“我很好,就是有点虚弱。我之前好像,在和什么很恶心的东西在战斗?”
约翰神父皱着眉头,迟疑着说道。
他已经失去了兽化病发作时的记忆,只剩下一点模糊的印象。
“那是刘正先生,他一点也不恶心。相反,他是一个英俊而强大的好人。是他阻止了您发狂,还治好了您的兽化病,爸爸。”
芙拉连忙为刘正正名。
“治好兽化病?这怎么可能?”
约翰神父下意识地反驳道。
“没有什么不可能。能够通过大洗礼的圣徒,自然能展现奇迹。”
老女人插嘴道。
“你是谁?”
约翰神父皱着眉头看向她。
“我是菲丽修士,苦痛之主的仆人,圣徒刘正的追随者,苦痛教堂的管理人。”
老女人自我介绍道。
“苦痛之主?那个变态又极端的教派?芙拉,到我身边来,离这些危险分子远一点。”
约翰神父立刻警惕了起来。
他对苦痛教会还是有所了解的,知道这个教派一贯的主张。
“没关系的,爸爸,他们都是好人。”
芙拉连忙说道。
“到我身边来,听话,芙拉。”
约翰神父严厉地说道。
“好的,爸爸。”
芙拉没有办法,只能朝他走去。
“等一下,约翰先生,芙拉暂时还不能离你太近,而你最好也不要乱动。”
安科终于举起了燧发枪,并对准了约翰神父。
“那是我的枪。你拿我的枪对着我?安科老板,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约翰神父认出了自己的武器。
“你可能已经没有了记忆,但你之前确实已经变成野兽,甚至还想杀死你自己的女儿。”
安科不为所动地说道。
“不可能!我”
约翰神父下意识地反驳,但马上又沉默了。
虽然他没有了兽化后的记忆,但兽化之前他就已经感受到了一些预兆。
“咚!”
兜鍪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根沉重的铁链。
“你是谁?”
约翰神父感受到了强大的压力,立刻站了起来,用戒备的姿态面对着他。
“铛铛!”
兜鍪人用铁链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为了我们和你的安全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