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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人朝你露出疑惑的表情时,一般都代表着你有问题。
当然,刘正并不觉得。
多挨几针就能换点信徒福利什么,这不是很合理的操作吗?
他在大都会的时候,买个咖啡还要被人刮眼、采耳、绞面呢。
“如果你能通过大洗礼,我主自然有所赏赐。”
老女人定了定神说道。
“好啊。”
刘正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刘正先生,要慎重啊。”
安科连忙提醒道。
“怎么了?”
他问道。
“大洗礼是苦痛教会的最高仪式,凡是通过大洗礼的人,最后都成了圣徒。”
安科说道。
“那不是好事吗?”
说起来圆神教派还想让他去当圣子来着,圣徒听着比圣子可威风多了。
“人只有死后才能称圣。”
安科无奈地说道。
“这么刺激,那我更要试试了。”
刘正看上去兴致勃勃。
“希望伱不要后悔。”
在老女人意味深长的眼神中,所有人开始轮流接受洗礼。
玛丽安还好,三个小女孩儿一针下去直接眼泪止都止不住。
不管是妮娜姐妹还是芙拉,那在家都是从小宠大的,别说被针刺,连打手板都舍不得用力。
当听见她们尖细的哭声时,老女人的表情更加兴奋。
苦痛教堂已经多少年没有孩子来了,苦痛之主这次想必会非常的高兴吧。
不止三个小女孩儿,连晕倒的猎人和三花猫都没逃出去,全都挨了针扎。
不过兜鍪人似乎有特殊的扎针技巧,五针下去猎人竟然都没醒。
最后一个轮到了刘正。
兜鍪人看了他一眼,然后从肩头拔出了一根长长的钉子,比扎其他人的钉子至少长了一倍。
兜鍪人拿着钉子没有马上动手,而是静静地看着刘正。
“来!”
刘正爽快地说道。
他话音一落,兜鍪人立刻握着钉子朝他的肩膀砸了下来。
足有一指长的钉子生生砸进了刘正的肩头,直没入柄。
“啊!”
尖叫声顿时响起。
但叫出声的却不是他,而是三个小女孩儿,尤其是芙拉叫得最大声,就像钉子是插进了她身体里一样。
“你为什么不叫?”
老女人不满地问道。
“我觉得这种程度就叫的话,苦痛之主会嫌我丢人。”
刘正若无其事地说道。
你要说痛,那肯定是痛的。
但你要说叫出来,那就有点假了,就像两个人可以演完的电影里的女主角一样。
这个苦痛之主可能是真实存在的,骗一个真正存在的神灵,演技还是要敬业一点。
“吾主是包容的,无论是什么程度的苦痛他都会欣然接受。”
老女人驳斥了他的说法。
“不过,你的忍耐力确实能让吾主欢喜。”
但马上,她又换上了一副笑脸。
“进来吧,苦痛教堂欢迎你们的到来。”
所有人进入教堂后,兜鍪人拽着大门将其关上,然后关上了门锁。
刘正注意到,教堂的大门竟然是用实心金属打造的。
难怪安科一心想到这里来避难,就目前那些野兽表现出来的力量,确实不可能攻破这座教堂。
而且,这个作为看门人的兜鍪人似乎也不简单。
他看向兜鍪人的双臂,上面的图钉因为肌肉的发力而更加深入,鲜血将布袍几乎浸透,而兜鍪人却一无所觉。
似乎注意到刘正的目光,兜鍪人回过了头。
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有电光闪过。
不过,兜鍪人的目光中倒没有什么敌意,主要是好奇和探寻。
刘正移开目光,打量起教堂内部的景象。
教堂里没有很多华丽的装饰,包括亚特城里常见的彩色玻璃窗都很少,取而代之的是大量的壁画。
而这些壁画的内容,几乎都与苦痛有关。
其中大部分都是人们自我行刑或被别人行刑的场景,小部分则是一个人或是一群人悲伤或恐惧的模样。
有的人在火焰中高举双手,有的人在水中蜷缩身体,有的人用长矛刺穿了自己,有的人抱着夭折的孩子无声嚎叫。
看得出来,这些壁画并非都出自一人之手,但风格却高度统一,应该是一代代画师传承下来的成果。
而教堂的正中央,是一座木制的雕像。
一个浑身**的年轻男子以一种扭曲的姿势将自己固定在一根木头上,他的手脚都变成了藤蔓的样子,
而他的表情十分怪异,看上去既痛苦又幸福。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