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看人下菜碟。”
不过哪怕蹭这么厉害,这猫也还是那副无动于衷的冷淡表情,也不知是随了谁。
看他无能狂怒,谢时泽笑了笑,把猫捞进怀里用力揉了揉,又轻轻挠挠下巴,猫顿时发出一阵舒服的呼噜声。
等撸够了猫,两个人在玄关换了拖鞋。
一进屋就是一股蒋随忆所熟悉的灰白性冷淡装修风,简约大气,但也很没意思,死气沉沉的。
不知道谢时泽一美术生,是怎么能忍受这么无聊的风格的。
屋子里平常会叫阿姨来打扫,所以哪怕一周没回来还是很干净亮堂。
谢时泽一般周末回家,回来前会打电话跟阿姨知会一声,阿姨就会提前把猫从宠物店接回来。
客厅里,蒋随忆甩了拖鞋,大喇喇窝在沙发上,把猫强制擓在怀里rua,丝毫没有客人的自觉。
“小鳌拜,想没想叔叔啊~啊呸呸呸——”。
蒋·怪蜀黍·随忆边rua边试图对小猫亲亲,结果怀里鳌拜一个跳脚扑腾,猫毛糊了他满脸。
卧室里,谢时泽一边找换洗衣服,一边漫不经心提醒道:“你别招她,惹急了我可没工夫送你去医院。”
狼狈吐出嘴里的猫毛,蒋随忆回过神来时,怀里猫已经扑腾没了。身形高大的男人从卧室里出来,谢时泽把枕头扔给他,面无表情说:
“老规矩,睡书房,不许乱闹腾。”
说完毛巾往肩膀上一甩,去了浴室。
蒋随忆接过枕头,对着他背影狗腿道:“好嘞爹!”
屋子里一共三间卧室,主卧当然是谢时泽睡,客卧其中一间是作品室,里面全都是他画的作品集,谢时泽宝贝得不行,谁进去他都得急,所以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还有一间给猫住,平时谢时泽他爸妈和大哥也不来,只有蒋随忆偶尔来蹭吃蹭喝,这么安排其实刚刚好。
洗完澡,谢时泽头发还在滴水,一出门就见沙发上那玩意刷着手机,一脸不怀好意地笑。
肯定没安好心。
果然,一听到他出来,蒋随忆抬起头,笑眯了眼,开口就是阴阳怪气:
“哟哟哟,可以啊,咱们‘年度校园男神’,都有‘小女朋友’啦。”
一句话不知道用了多少个逻辑重音,生怕人听不出他在调侃。
手机屏幕上的亮着微博界面,谢时泽接过来看了眼,觉得没劲又扔了回去,随后一脸欠揍道:“酸什么?网友封的,又不是我说的。”
“谁酸你这个了,别扯开话题哈”,蒋随忆怀里揣着抱枕,继续贱兮兮道:
“之前我跟你提起人家的时候,你不是还漠不关心的吗,一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拽样子,我还以为您老人家真性冷淡呢。”
“没想到啊,啧啧啧,兄弟你深藏不露啊。”说完朝他竖了个大拇指:“牛批!”
谢时泽啧了声,对他没什么好脸色,皱眉道:“别乱说,我跟她……没什么。”
“好好好,没什么”,蒋随忆顺着他话说,怕把人惹毛了:“是我乱说行了吧。”
话虽如此,蒋随忆还是一幅“我就静静看你装逼”的表情。
谢时泽白他一眼,懒得理他,毛巾往头上一盖,擦起了头发。
洗完澡他的皮肤变得更白更嫩,睫毛和头发被水浸染后,也更黑了些,整个人跟幅水墨画似的。
身上套了件黑色宽大的丝质睡衣,底下裤子也宽松,看着挺舒服,但没有平时那股矜贵的劲儿,显得太家常了。
奈何谢时泽骨架大,身材比例又好,哪怕穿再宽松再普通的衣服都撑得起来,就跟穿名牌似的。
蒋随忆一脸哀怨看他倒腾头发,酸唧唧腹诽他蓝颜祸水。
等他擦完头发,蒋随忆才想起正事:
“诶,国庆那几天,老爷子过八十大寿,你什么打算啊?”
“我能有什么打算”,谢时泽往沙发大喇喇上一躺,轻嗤道:“我还能不去不成?”
去了免不了一通数落,不去他爹能把他扒掉一层皮,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根本由不得他。
“也是啊。”想起他兄弟那个可怕严厉的爹,蒋随忆突然就不羡慕了,凑上前安慰性拍拍他的肩:“兄弟,你也挺不容易的啊。”
“滚蛋”,拍开他的咸猪手,想起自己过几天就得回本家,听他爸无休无止的训斥,谢时泽脸色登时难看了三分。
片刻,他直接站起身,把灯一关,冷声道:
“睡觉!”
徒留蒋随忆在黑暗里一脸懵逼,瑟瑟发抖。
看到角落里的猫,老蒋同志刚想靠过去汲取一点温暖,就见鳌拜冷冷瞥他一眼,然后转身回屋。
随即“啪嗒”一声,毫无感情地关上了门。
蒋随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