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现她是摔下去后再拼命自救。她做到的这些,更凸显了自己的失误。 “你不要再这样说了。我以后真的不继续自作主张,以身涉险。”如樱郑重其事道。 然后,她发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隐隐含笑。 ……好像又落入了奇怪的的套路中? 算了,会这样说话的,才是真正的他。 马车晃晃悠悠,如樱心中的念想沉沉浮浮,这让她的头疼再次袭来。 一阵针扎似的疼痛过后尽是眼花耳鸣的昏沉,她实在没咬住牙关,轻哼出声。 “……忍冬别管我,我没事!” 片刻之后,如樱抓握着谢绎伸来搀扶自己的手,缓过劲来。 她看到自己的匕首鞘已经出现在的身旁,于是再摸出方才偷偷留下的暗箭递给谢绎——正是之前被他用箭击落的那支。 “这是苏家的东西吗?” 刺杀,很符合她对苏家作风的认知。 谢绎在她发现端倪之前收起了心软好着急的表情,慢条斯理地看了那东西一眼,却不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说:“二小姐都不管自己的身体情况,只顾着苏家呢。” 当如樱以为他什么都不肯透露时,他继续道:“先前打头阵的马车,的确遇到了事,顾家派了人拦路碰瓷,和你之前猜测的类似。” 她觉得这是他对自己推断能力的肯定,于是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你的女先生临危不乱、妙语连珠,已经把事情处理得很好,悬墨自称没能帮上什么忙。”谢绎再道。 如樱在心里为卫娘子鼓掌,然后再问:“既然如此,你又是怎么想到来看看我的情况?” “最近在查的事正好有了眉目,又有影卫注意到沿途被设置不止一处陷阱,我就赶紧过来看看。”谢绎露出一抹诚恳的得意来,“亏得二小姐铤而走险这样一出,让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如樱不明所以地愣住。 他勾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毫无避讳地说:“苏家人真是弄巧成拙了。” “指挥使,在小女孩面前打哑谜,没什么意思……”如樱轻声抱怨。 谢绎拿过那支乌铁色的暗箭,将箭头和箭尾展示给她看。 “什么标记都没有啊……”如樱拧着眉,抿了抿嘴。 苏家才不会那么傻,将名姓或者族徽印上去。 谢绎摇摇头,决定最后给她稍微透露一二,算是自己错怪了她的小补偿。 “就是什么都没有,才能说明和苏家有关。这箭,我就带回金羽卫了,拿来对比材料和做工都很是不错。二小姐已经无意间帮到我了。” 他直直望进她闪烁着好奇的双眼,温声道:“你专心养伤和学习制药就好,旁的事,不用再担心。” 消息只听一半,如樱哪里肯依? “你肯定不会拿着这支箭去检举贵妃的吧……那要怎么对付苏家呢?今天这事正好和你在查的事情有关吗?” 如樱生了一双好眼睛,双瞳剪水、狡黠明媚,她向来知道谢绎也喜欢这处。 然而现在不比前世,她再怎么使眼色,也只换来他又一次岔开话题。 “对了,你那两个已经往回送的仆从,一个伤了腰,另一个可能伤到脖颈,将来都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如樱暗自咬牙,恨死自己现在是个八岁小孩的事实。 难道真的得很久以后才能和他站在同一高度讨论事情吗? *** 如樱在谢绎的陪同下安全回到陶园。 风雨已经彻底停止,秋日金阳,安静地斜照在天边。 她刚下马车,就见连翘红肿着眼睛站在主院门口。 “不要哭,我没什么事的。你多陪陪忍冬姐姐就好。” 如樱跟她说完,又看向最近都不常见到的乳母岑嬷嬷,斟酌片刻,还是扑进了她的怀里。 “嬷嬷没跟我一起出门也好,否则再受伤,我是舍不得的。” 岑嬷嬷听到这话,好不容易忍住的泪水再次涌出,一时哽咽,什么都说不出口,只紧紧将她的小小姐抱住。 众人无声地分享着劫后余生的感慨。 如樱重新梳洗,勉强用了几口饭食后,迎来了继母郑夫人。 她连让门房传话都等不及,直接让马车停在了主院门口,刚稳当,就下车朝里走去。 “我的儿,母亲这就接你回国公府里去。我们不在这庄子上继续受苦了!” 一些日子不见,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