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果伸手摸了摸洛川额头上的冰袋,感觉冰似乎融化的差不多了。于是她果断拿走冰袋,又轻手轻脚地解开他的睡衣领口的几粒扣子,将体温计塞入了他的腋下。她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起洛川来,他这人穷讲究,干嘛非要穿带扣子的睡衣。这不是为难人嘛!解他这几粒扣子,可费了她好大劲,她额头上还冒汗了,她还要在心里不断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哪个人不喜欢美丽的事物,余果也免不了俗。她一手撑着脸,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盯着洛川美好的睡颜看了许久。她幻想着未来有朝一日要是嫁给了这么帅气能干的一人,再生个可爱的小宝宝,人生简直堪称圆满,她做梦估计都会笑醒。五分钟就在她的幻想中,一分一秒快速地过去了。这次查的体温,明显下降了不少。体温计显示37.8度,属于低烧。洛川的呼吸没有之前那么滚烫粗重了。余果打算再坚守一个小时,如果他体温没有再上升的情况,那么她就回家。滴答滴答,小闹钟指针匀速转动着,时间一分一秒在流逝。余果的双眼皮打架,实在扛不住了,趴在电脑桌上,脑子里反复强调只眯一小会,结果没过几分钟整个人就睡沉过去了。洛川在她睡着后,大概过了十分钟,才缓缓睁开了双眼。他习惯性扭头看向了床边,那抹娇小的身影就这么映入眼帘了。她……还没有回去。洛川视线扫到了她的光脚丫子上,她的一只脚踩在地板上,另一只脚踩在了椅子下面的横杆上,两只拖鞋被踢到了椅子下面。本人看着乖巧可爱,睡觉却相当不老实。洛川掀开被子,起身打算喊醒她,再送她回去,不然太晚回去,她爸妈该担心了。当他走到她身旁,俯身看到她白里透红的小脸和粉嫩的樱桃小嘴时,整个人不由怔住了。他改变主意了。他伸出强有力的臂膀,抱起正睡得香甜的余果,迈步往客房去了。路过餐厅时,余果闻到了熟悉的茉莉花味,像个可爱的小猫似的,毛茸茸的脑袋在洛川胸前亲昵地蹭了蹭。余果无意识的暧昧行为致使洛川脚下一顿,愣在了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惊动怀中不安分的小猫。待余果蹭了几下,找了个舒适的姿势再次熟睡后,洛川紧张的神情才松懈下来,抬脚慢慢走向了客房。打开客房门,只见里面放置着一张柔软的双人床,上面铺着干净整洁的碎花床单和一床薄毯。原来的纯色窗帘早早被洛川换成了带有蒲公英图案的粉嫩窗帘。床头柜上放置着一个精致的小台灯。洛川没有开灯,黑暗对他这个曾经受过特殊训练的人来说完全不算什么。他将余果轻放到床上后,温柔地挪开了贴在她脸颊上的几缕碎发后,取下了她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并贴心地给她盖好了薄毯。话说,余果这小姑娘心是真大,她也不认床,在人这睡的倒是安稳。好几个小时过去了,她还没有从楼上下来,可把果妈他俩急坏了。果妈内心忐忑不安,穿着拖鞋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哒哒哒的响声吵得果爸更加心烦意乱。他劝她停下来休息会,这么干等着也不是办法,要不他俩上去瞧瞧。果妈表示赞同。可夫妻俩刚出门没几秒钟,人又折了回来。为啥呢?原来是他俩思来想去,决定还是不要冒然上楼为好,不然被人看到了,他们都不晓得怎么解释,对自个女儿的名声也不利。这栋楼可是住了好几个太平洋警察,专门爱管别人闲事那种。一旦被他们看见了,指不定他们女儿夜不归宿的事一夜之间会被传遍整个小区。他们女儿才十几岁,可抵挡不住流言蜚语的攻势。这可怎么办是好哇?果妈思索片刻向果爸提议给洛川打个电话,问问他是个什么情况。这个提议,果爸却觉得不妥。她这个电话打了,该怎么开口妥当,麻烦。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果妈气得逮着果爸指着他鼻子就是一顿臭骂。女儿叫他不上去,他就真不上去啊!他心咋就这么大嘞。这不是果妈第一次嫌果爸心大了。楼上住着的那位可是觊觎她女儿已久,是个快三十的成年人,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他们这不是变相地在给他创造机会。保不齐小伙子发烧一时冲动,把他们女儿给嚯嚯了,那还得了。他们女儿才十几岁,青春年华,人生最好的岁月,她可不想她这么快步入成年人的世界。成年人的世界太过残酷,她又被他们保护的太好了,怎么适应这个世界?他们又不能护她一辈子,若洛川只是玩玩而已,那她女儿这辈子不就毁了。果妈越想脑子越乱,竟仰头指着天花板开始数落起洛川来。他好端端地生什么病,年纪轻轻地体质就这么差。他也不怕传染给她女儿,怎么不叫她女儿离他远点。果爸瞧自个媳妇一副幼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