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脑外科医院周一一般专家坐诊,果爸前一周就给余果在网上挂了个专家号。
果爸挂的是周一上午8点到8点半的号。
今天就是周一,昨晚吃完饭回来,果爸就跟余果班主任请了一天假。
由于医院离住处有段距离,他们打算打个的士过去。
怕路上堵车,六点半果妈就将余果从睡梦中喊醒。
余果不情不愿地起了床,简单梳洗了一下,吃了一个包子喝了杯热牛奶就出门了。
余果因为起太早了,所以坐在出租车内哈欠连天,眼皮十分沉重,歪头倒在果妈肩膀上就睡着了。
果妈心疼不已,自从她宝贝女儿手术后,出现了术后后遗症,表现为头昏,瞌睡变多。
当时医生提起过术后后遗症的问题,果妈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今天复查可得好好咨询一下医生。
一路上,果爸果妈心情都十分复杂,既期望复查,又害怕查出什么问题。
夫妻俩就这一个宝贝女儿,他们不奢望她未来能有多么大的成就,就希望她每天快乐和健康。
如果那天他们上心一点,那么果果或许就不会受伤,不会被迫转校,他们也不会背井离乡。
可惜,没有如果。
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他们只能通过自己最大的努力来弥补那天的遗憾,弥补对女儿的愧疚。
余果又做梦了,梦里有张看不清的脸一直喊她果子,等她努力想看清对方脸时,被果妈的声音惊醒。
“果子,到医院了。你怎么出汗啦?”
余果抬手擦了一下额头的汗,“妈妈,我没事,就是做了个奇怪的梦罢了。”
果妈拿着纸巾轻拭她鼻梁上的汗珠,好奇地问:“做了什么梦啊?出这么多汗。”
余果拧着眉,这梦有点匪夷所思,她不知怎么开口。
梦中的人,她梦到过许多次,可她始终想不起她究竟是谁。
果爸拿着之前检查报告单子,打开了后车门说:“果果,到了,我们进去吧。”
既然今天的主要任务是复查,那其他的事都不重要,可以暂时放一旁。
余果不再纠结梦境,果妈不再追问她。
余果挽着果妈胳膊,同果爸进了医院大门。
果爸头次来S市脑科医院,不清楚该去哪栋大楼上几楼。
等他问了保安,才知道他们要去二号楼的四楼D区。
别看今天是周一&bp;,检查的人也不少。
上了楼,果爸就在自助机器上给余果排了个号,前面只有两个人。
余果略显得有点紧张,她两只眼睛不停地四处扫视。
果妈瞧出了她的紧张,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安慰道:“果果不要害怕,我们都在。”
余果努力克服着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没什么大不了的,人活一世,好的坏的都要经历的。
等了大概十分钟,就轮到了余果。
医生看了一下她之前的病历,简单问了几句后,让她先去做下常规检查,再做个脑部CT。
等结果出来,他再细说。
做脑部CT得提前预约,因为她来的早,所以下午就可以做。
既然要等到下午,那不如回去睡个午觉再过来。
做完常规检查后,一家三口坐车回去了。
刚到家,果爸就接到了洛川的电话。
“余果爸爸,余果检查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上午做了常规检查,没什么大问题。因为脑部CT要等到下午才能做,所以我们就先回来了。”
“好,下午我没课,我带你们过去。”
“洛老师,不用麻烦你了。你难得没课,下午好好休息一下。等检查完,我再跟你打电话。”
“那行,我就不过去了。”
洛川下午没课,正好回酒店把自己的物品收拾一下搬到租房内。
果爸挂完电话,不由感叹这洛川对他家果果还真是上心,他那会可没有这么负责的老师。
果妈见他那傻样,忍不住提醒道:“你难道看不出来洛老师喜欢咱家果果吗?”
“什么?你看出来啦?他个老牛还想吃嫩草?”果爸显然过于激动,连嗓门都变大了。
果妈使劲拧了一下果爸胳膊,她压低嗓音道:“你要死啦!小点声,千万别把女儿吵醒了。人洛老师有什么不好,不就年纪大点?”
“嘶,老婆,你没发烧吧?”果爸疼得五官稍微扭曲了一下,伸手假意探果妈额头,被果妈一巴掌拍下。
“你才发烧。谁跟你似的,一天天心大。哪个老师对自个学生这么柔情似水,还特意辞掉H市的工作,跟咱跑来S市?”
“那你为什么不阻止他?”
他们家果果才多大,十七岁,属未成年呢,他洛川今年都二十七了。
“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