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眼看新鲜的肉自己送上门,产床上的产妇顿时激烈的挣扎起来,张开满是獠牙的大嘴,迫不及待的想要补充营养。只可惜,一条条锁链死死的缠在她的手足身躯和脖子上,根本,动弹不得。脸上两双半点眼白都没有的漆黑眼珠子,死死的盯着季觉,不断张口啸叫。“快点吧,大家都还等着你呢。”手术台旁边,束手旁观的钱主任笑容爽朗:“不要让产妇等急了。”仿佛聚光灯一样的无影灯下,各色设施早已经准备好,可在灯光之外的阴影中,却仿佛……人头攒动。十个,二十个,还是三十个?在手术台周围,一个个模糊的轮廓早已经久候多时,此刻正焦躁又期盼的,渴望着手术开始。猩红的眼睛自黑暗里闪烁着,仿佛饥渴的群星。“这是什么人?”季觉回头。“陪产的家属。”钱主任告诉他,“放心吧,不会打扰你的,你也要体谅家属和产妇之间的情谊。这么关键的时候,他们自然要在场。”在场干什么?开席么?眼看着那些模糊轮廓一个个摩拳擦掌流口水的样子,季觉就眼角狂跳——孩子生出来就摆酒,孩子生不出来,就拿大夫来吃席是吧?悄悄蹬了童画一脚,示意她别发呆之后,季觉就当仁不让的走到手术台前面,抬起了早就戴好无菌手套的右手,向身旁,比划了个手势,为了避免童画以为他要比心玩,专门提醒:“准备麻醉,工具给我。”童画顿时触电一样缩回自己刚抬起一半的小手儿,手忙脚乱半天,总算从一堆大小托盘中找到了装着麻醉剂的注射剂,可却被季觉毫不留情的拍开。“不是这个。”他指向了手术室角落里:“换个大的来。”在手术室的角落里,墙壁上,一把斜靠的大锤。握柄之上满是暗红的污渍,锤头之上遍布铁锈,入手的瞬间就仿佛能听见耳边阵阵哀嚎,不知道究竟锤死了多少倒霉医生或者患者。“走你!”嘭!就在家属、主任乃至助手的懵逼视线中,季觉把大锤抡圆了举起来,直接就朝着‘产妇’的脑袋劈了下去。整个产床都焕发哀鸣,几乎散架。而在铁链缠绕之下,七手八脚挣扎不休的产妇忽然僵硬住了,身体挺直,再然后,便瘫软下去,再无声息。凄啸和惨叫不再。“呼……”季觉吹了声口哨,满意点头:懵逼不伤脑,力度刚刚好!可紧接着,他就看到了,产妇的眼睛猛然再度睁开,遍布猩红,再度惨叫了起来。季觉的笑容僵硬一瞬:这可多少有点不识抬举了。既然如此,那还是伤一伤脑吧!嘭!瞬间,季觉再度补上了一锤,然后又一锤,好几锤!每一次闷响砸下的时候,就有不知道多少手脚痉挛着抬起又落下,仿佛打地鼠一般,精彩纷呈。直到那一张狰狞的面孔彻底血肉模糊,再没有半点逼动静之后,他才停下了手来。试探性的再度举起了锤子,发现没反应之后,才有些失望的放下了麻醉工具。还说多玩一会儿呢。“如果患者醒了的话,记得提醒我,我再补一下,术中知晓可是很危险的。”季觉肃然对童画嘱咐,令童画的眼角抖的停不下来。危险?危险个屁!我怎么感觉你麻醉的方式更危险啊!得亏是妙手天成能掌握好力度,不然的话,就你这个抡法,头几锤下去,产妇的头直接就给你爆了好吗?“小意思,洒洒水啦。”季觉宽慰道:“别紧张,有什么好怕的?不就是剖开来,拿出去,再缝合么?”“我、我不紧张啊!”童画试图嘴硬,擦掉额头上的汗,然后才看到,季觉回头看过来:“没,我不是安慰你,是说给自己听的……”顿时,她眼前一黑:大哥你行不行啊!可她又没硬气到一拍胸脯说滚一边去放我来,就只能干着急。“行了,别墨迹了,麻醉时间有限。”季觉吩咐道:“CT,快点!”一时间,童画越发懵逼。CT?这哪里有C……哦,我是吧?!童画咬着牙,怒视了他半天之后,终究还是伸出了手——进入时墟第一天,开我枪,啧我,吓我玩,还让我做CT!这个仇我记下了。回头就把你的名言传播八百遍!以太之眼瞬间洞彻所有,再然后,所观测到的景象就转化为记录,源源不断的灌入了季觉的脑中。就像是开启了透视一样。一切都变得如此清晰。可就在看清产妇体内的状况之后,季觉再忍不住,倒吸了好几口冷气,眼角狂跳。这特么哪里是助产了?!和军火库里排爆有什么区别?咱就是说,都到这种程度了,就不能干脆一步到位找个拆弹专家来嘛?月初,求月票呀~以及,推荐一本老熟人的作品,《从格斗家开始肝成武道之神!》老爽文作者了,品质有保证,大家可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