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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钜子(2 / 3)

那剑刃仿佛自长眠中觉醒的瞬间,微微一震,便会涌现出响彻整个裂界的铿锵剑鸣。

它的名字叫做【变革】。

以终结之龙的焰为火,以太初的圣贤之骨为源,未具其型,而当那锋刃砥砺打磨完成的那瞬间,将会化为彻底斩断永恒时代的辉煌之光!

季觉沉浸在其中。

忘记了所有。

全身心的投入了那仿佛以自我灵魂为砥石的磨砺之中,直到那一天,锋刃重振,第一块锈斑,自剑上落下。

他好像听见了世界崩塌的声音。

又如此遥远。

直到漫长又漫长的时光之后,他好像从沉眠之中醒来,听见了陌生的话语。

就在那一座钟楼之内,窗外已然是一片废墟。

天元之塔,不见踪影。

而在残破的钟楼里,对话却还在继续。

“如此设想确实别具巧思,但未免也夸张过头。”枯瘦的男人轻叹着,“况且,上善铆定的历史已经是织锦的一部分,你所做的,多半是徒劳。”

“不做过,谁知道?”

水银依旧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废墟,“钜子是来阻止我的吗?”

“墨都已经不在了,就别提那种乱七八糟的名头啦。况且,就算是做钜子的时候,我也从没有强制命令你做过什么吧?”

被称为钜子的男人轻叹着,摆了摆手“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你肯定清楚。我只是很好奇……水银,伱会为自己所做的选择而后悔吗?”

水银断然回答“从来没有过。”

“将来会的。”钜子说。

“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吧。”水银终于回过头,告诉他“钜子,你该走了。”

可钜子依旧坐在原地,没有动,只是看着她,许久。

“……我后悔过。”

他说“我为自己做的很多事情,后悔过,不止一次。可后悔的时候,就已经晚了,再怎么忏悔也不会有用。”

钜子叹息着,郑重恳请“不要再重蹈我的覆辙。”

水银再没有说话。

沉默的看着他。

许久,收回了视线,最后道别“钜子,你该走了。”

钜子没有再说话,无声轻叹,起身离去。

自此之后,再没有任何人拜访。

工坊之内,只剩下沉默。

除了偶尔的炼金工作之外,水银越来越多的时间里,都站在窗前,凝视着窗外的一切。

只是看着。

仿佛等待,等待,再等待。

孤独一人的时候,她偶尔会唱歌,寥落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工坊中。

“念故乡,念故乡,故乡真可爱……天清清,风凉凉,乡愁阵阵来……故乡人今如何,常念念不忘……”

歌声里,窗外的一切自废墟转做城镇,然后再自城镇颓败为废墟。

一次次的重复,永无休止的轮回。

可故乡和故人皆不见。

直到有一天,那个自始至终都伫立在窗前的身影,也消失无踪。

自此之后,四百年的时光里,窗外响起的再非虚假的欢声笑语,而是货真价实的……悲鸣哭号!

这便是漫长之梦的结局。

工坊里,季觉汗流浃背的睁开了眼睛,剧烈喘息。

安然递上了水。

“我睡了多久?”季觉感觉自己的喉咙要干渴的裂开了。

“三个小时,多一点。”小安回答。

才三个小时,但却好像过了几百年。

熔炉之中所存留的记录和印记太深了,以至于,季觉几乎迷失了自己,可此刻当他试图回忆的时候,却发现,一切都迅速变得模糊起来了,连贯的记忆变得支离破碎,迅速的消散。

甚至在试图概括和描述时,都变得无从下手。

唯一还留有印象的,是梦中所见的场景,那个被称为钜子的人和水银之间的对话。

倘若季觉的脑子没有被烧坏的话,那么他所见到的钜子,应该就是永恒帝国的反抗组织【墨】的首领。

当从梦中醒来时,他甚至无法回忆起那个人的脸,就连声音特征都已经彻底遗忘。

可唯独就算是被烧成灰也忘不了的,是对方胸前所佩戴的徽记。

如此熟悉。

他呆滞的抬起手腕,看向了手表。

在表盘上,如同机枢剪影一般的标志,无声的,熠熠生辉。

两者,如出一辙!

“天轨?”

季觉失声呢喃。

根据万象通识中所说,t5的存在早在永恒帝国时期就已经出现,而天轨应该在那个时候就已经占据了至关重要的位置,并且在灾变纪元开启之后,依旧延续了一百多年。

钜子身上却佩戴着和天轨有关的徽记,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关系?

他陷入了沉思。

然后……理所当然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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