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真像是和人乱搞了一夜伤到真元了似的……
刚起床,就有小师侄来传话,说是殷长烬有要苏醒的迹象,紫阳师兄喊我过去帮忙照顾他。
我只好揉着老腰紧赶慢赶地跑去紫山殿,从紫阳师兄的手里接下了看护殷长烬的重任。
早上八点,我给他把了一下脉,发现他的脉象已经恢复生机了,这才放心松口气。
真是辛苦紫阳师兄与青阳师兄为他运功疗一夜伤了。
“栀栀师叔,这是青阳师叔给殷先生熬的中药,让我转告栀栀师叔现在就给殷先生喂下。”
我从小师侄手里接过蓝边药碗,点点头答应“知道了。”
等小道士轻手轻脚离开偏殿后,我才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乌黑药汁,用力吹吹碗面热雾。
等药汤凉的差不多了,立马用勺子给他喂下。
他现在还没有吞咽的意识,我只能耐着性子趴在他床边,小心捏开他的嘴,把汤药灌进去,再按摩他耳后及脖子上的穴位,刺激他把中药喝了。
这么一来一回灌了大约十分钟,碗里的汤药才开始见底。
最后一勺中药灌进他嘴里时,他好像突然一口气上来,正好呛到。
汤汁从他的喉头喷出来,我赶紧拿干净纸巾给他擦嘴“没事没事,少喝一口没事,我扶你起来咳!”
他昏昏沉沉的睁眼,我利落的扶着他身体让他坐起来,免得汤药呛到肺里。
“栀栀!”
哪成想他坐起来也不咳了,一把抱住我,拼命不撒手,有气无力道“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僵住,静下心推开他,“你不会死,我说过我会保你。”
他虚弱地喘着气,扫了眼四周的摆设“我们这是在哪?”
我放下手里的纸巾,“五阳观。”
他恍然“夫人的师门。”
我嗯了声,不冷不热地问他“身上还疼么?”
他消沉点头“疼。”
我问“哪里疼?”
他牵住我的手,让我的指尖贴着他的心口,厚着脸皮一本正经道“心口疼,需要夫人揉揉。”
我“……”
默默把爪子拽回来,我冷脸装生疏“殷总,心口疼可能是还没休息好,可以再睡会,汤药已经喂你喝下了,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起身要走,他却耍赖拽住我胳膊,低声诱我“夫人明明很关心我,何必装作薄情呢。夫人,别走,你一走,我更疼。”
我哽了哽,有几分心浮气躁的存心呛他“殷总现在佯作深情有什么意义,苦肉计对我来说、没用。”
“我知道,但我更清楚,我不能放开你,一放手,你就溜了。”
“你现在在我老巢,我能溜去什么地方……”
“都把我带回娘家了,夫人,你就别生气了可好,留下来陪陪我。”他陡然用力一拽,把我困在了他的怀里。
我心慌挣扎“你放开我!你、耍流氓呢!”
他无视我的反抗,只自顾自将下颌压在我肩头,阖目气若游丝地同我诉苦
“这两天你不在家,我很想你……怕你夜里没有我,睡得不好,怕你想太多,一个人伤心,躲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哭,怕你以为我不要你,又把自己封闭起来。
当时是想着,早办完早同你解释清楚,连在那场饭局上,我都在思考,回去该怎么哄夫人才好。
想给你发信息,可打出来的话,删删减减,又全部清除。
我知道,发一百条信息也不如你我面对面,我就这样抱着你,和你说清前因后果来得实在。
我愿意陪她过去,愿意假装她的未婚夫,并非对她心存好感,而是并未将这件事当真,我也没想到,她父亲会要求你我离婚。
不过,她们算什么东西,我不会和栀栀离婚,栀栀是我喜欢了很多年的姑娘。
你怕我骗你,我可以把当年火车站的监控调出来,栀栀,这世上万事,只要发生过,便一定有迹可循。”
我听着他的话,心乱如麻,不动容是假的。
毕竟,他好歹是我喜欢过的男人。
可我太害怕那种被人抛弃,被护在掌心却又弃入泥尘的感觉了……
“殷总……”
我沉沉启唇,哽咽道“你变得太快,我根本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
他抱住我诚恳回答“在你身边的这个,才是真实的我。”
我思索再三还是推开了他“殷总,你好好休息吧。”
“栀栀。”他捉住我的指尖,握进掌心,从口袋里掏出那枚被我还回去的栀子花戒指,执着的给我戴在无名指上。
我想反抗,却被他强行压制,本打算态度再坚决些的,谁知还没等我发力他就咳喷出了几点血沫。
吓得我立时就老实了。
栀子花钻戒最终还是被戴回了我的手上,他用指腹抹去我手背的血痕,温柔拿着我的手,贴在脸颊上蹭蹭,虚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