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早,血液化验结果出来,两位大哥去找刘主任研究完报告,这才放心陪我出院。
“下次还是不能随便带人到家里吃饭,太吓唬人了,幸好栀栀救回来了,要是出个什么差池我们怎么和老板交代。”
交代?你们老板哪有这闲工夫管别人。
“栀栀你别多想,我们老板昨晚是……临时出差了,等他回来,他肯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
成,解释完咱们一拍两散,各奔东西!
“栀栀你怎么不说话啊,你不说话我和老黑害怕……”
我垂头心累问他:“带纸了吗?”
白大哥胡乱翻了下兜,顺利掏出一包纸巾:“呐,正好有一包,在医院顺的。”
我拆开封口扯出一张,按住鼻子:“不是我不说话,是我感觉自己好像流鼻血了……”
纸巾再拿下来一看,果然一滩殷红。
白大哥:“……”
后来我被白大哥范大哥着急拖回车里,用车上柔软的纸巾捂住了鼻头。
“你这是走了什么倒霉运啊,身体也忒弱了点吧!人还没出医院呢,又开始流鼻血……”
白大哥系好安全带,催促范大哥赶紧开车送我回去。
我昂头靠在后排座位上,生无可恋地捂鼻子叹气:
“可能是我今年流年不利,整个下半年我动不动就有血光之灾,每次都特别出其不意,我自己也挺无语的,回头和青阳师兄聊天,我得让他给我算算!”
白大哥唏嘘道:“那确实挺不利,不过没事,我们先回家,我和老黑保护你。你最近尽量少出门,这样遇见什么突发情况我和老黑还能第一时间赶来救你!”
我打了个哈欠,鼻头一不小心就冒出个血泡泡,我手快地用纸巾压住,忧心问:
“对了,奶奶知道我又住院的事吗?我前几天刚从医院出来,现在又进去,我奶奶会急疯的!”
范大哥思虑周全道:
“已经嘱咐过刘姨她们了,奶奶问起,就说你和老板出去玩了。奶奶这两天不太想下楼,一天三餐都是刘姨端上去陪着说话吃饭,你放心,也就一夜未归,奶奶不会察觉到什么的。”
“还是范大哥你靠谱。”
我将纸巾塞进鼻孔,堵住血,歪头靠在车窗上闭目假寐:
“奶奶肯定和我一样住不惯大山庄别墅,不过,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回家了……一家人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生活。”
前排的两位大哥沉默住,半晌,白大哥惊讶开口:“她这话的意思,难道是……”
范大哥咳了声打断:“我们还有两个红绿灯就到家了,回去以后,你陪栀栀说说话,我去给你们做早饭。栀栀,你想吃什么?”
我靠在车窗上疲倦嘀咕:“没什么想吃的,我想睡觉……昨晚好冷,输液更冷,根本睡不着。”
白大哥傻兮兮的提议:“那我回去给你讲睡前故事?”
我无奈拒绝:“算了吧,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
比起白大哥,我现在更需要空调!
到家下车,我连早饭都没吃就直奔楼上卧室而去,把室温打到制热三十二度,裹着厚被子躺下享受美好人生。
能制热的空调简直是世上最伟大的发明!
一觉睡得迷迷糊糊,恍惚间,好似听见两位大哥轻轻推门进了屋……
“我去,这屋里怎么这么闷热!能住人吗?她竟然还裹着厚被子睡,不会热中暑吗?”
“你忘记了?她之前在外淋雨,身上受了寒,寒气入体,王上一直试图给她逼出来,让她恢复正常,可她的体质太特殊,体内的寒症与断掉的手筋一直治不好……”
“或许这就是上苍对王上的惩罚吧,我早就说过,王上这样干肯定会后院起火,王上偏不听!”
“王上也没办法,那地方只有北善柔的法力管用,造化神记恨王上不肯帮忙,此事重大不能耽搁,王上只能压着怒意去求北善柔。”
“可北善柔的目标本来就只有王上……她好不容易揪住这个机会,肯轻易放手吗?
王上现在失联,一夜未归,之前又是跟着北善柔一起走的,栀栀就算再傻,也不可能不多想……
你也听见了,栀栀都想带她奶奶回家了……”
“有些事,给她造成了太大的心理阴影,就算忘却了那段回忆,她也不可能再如多年前那般痴心地傻等一个人了……但愿王上能早点回来吧。”
“哎,好不容易前妻变现妻,若是一个失手,现妻又要变前妻了。”
有人给我提了提身上的被子,语调沉沉:“你觉得,等栀栀恢复记忆的那天,栀栀和王上,还可能在一起吗?”
另一人重重一叹:“我不知道,我只晓得如果我被一个男人辜负过,因为他落得一身病根,还被挑断了手筋……
如果那个男人逼我爬悬崖峭壁给别人采药,为了一己之私,把我推出家门,让我淋好几夜的雨,故意要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