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坐在驾驶位,他立即锁好了车门,压低了声音问责女人,“说吧!为什么把二少夫人拉到住院楼?”
“不是我拉的……是二少夫人说献血的在住院楼,才拉着我去的,我也没想到……”仆人的声音颤抖中带着啜泣,后来越说越小,彻底没了声音。
意泽捏了捏眉心,他血管中翻腾着愤怒的火焰,好像随时随地都能爆炸,“监控录像作为证据足以证明你故意伤人,非法拘禁盛知许。”
盛知许再想和他离婚也不会把自己折腾进急诊,可她偏偏不愿和自己寻求保护。
他们两人,从两年前的事情后就走得太远了。
张秘书怕意泽太过生气今天不太好收场,乘胜追击,半提示半威胁,“谁在背后指使你,不说二少就能把你送进去坐几年,你年纪大了,死在里边也正常。”
女人一听要进去坐一下又要死在里边,吓得浑身打颤,“我说我说——”
“咚咚咚。”
仆人正要坦白,有人在外边敲了敲车窗。
意泽此时的不耐烦已经达到了顶峰。
他缓缓按下了车窗。
柳烟那张明媚又妖艳的笑脸出现在他面前。
“意泽,你怎么在这里?我找你找了半天。知许的事情她可能误会了,想给她道个歉,但是现在有点忙,你能帮我把这个水果篮送给她吗?”柳烟抬起手里那个巨大的果篮。
“你不用这么客气。”意泽扫了一眼,他还是打开了门。
柳烟一眼瞥见副驾驶上的阿姨,她眉毛挑了起来。
“咦,阿姨是要回去了吗?正好我要去林苑附近,我把阿姨送回去吧!”
张秘书下车接过了那个果篮放在后备箱里,“不用了柳小姐,我去送就可以,你开车了吗?没开的话我一起送你。”
他老板是想问这女人一些事情,偏偏被她打断了。
这可关乎他老板娘在老板心里的形象啊!
“张秘书。”意泽敲了敲车窗,示意张秘书不用执着,转头看着柳烟客气道:“那就麻烦你把阿姨送回去了,张秘书还得去见客户。”
张秘书嘴角微微抽动。
他什么时候负责见客户了?
病房里。
盛知许等不到意泽,以为他自己先回去了,就去了奶奶病房。
她站在门口,打开手机的镜子仔细照看了半天,均匀地抹开了脸上的腮红和薄唇上的豆沙唇釉,整个人气色好了很多。
“呼~”盛知许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不知道到底是谁告诉奶奶她要和意泽离婚,偏偏这么及时。
盛知许的手刚刚放在门把手上,突然有一双手拽着她就走。
盛知许反应过来就弯腰咬了那人的胳膊一口。
意泽吃痛收回了手,他倒吸一口凉气,“盛知许,你属狗的!”
盛知许什么时候反应这么灵敏了?既然如此,为什么还会被锁在住院部?
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盛知许才看清是意泽,她立刻往后退了几步。
意泽已经把她拉进安全通道,她双臂环抱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瞪了意泽一眼。
“我这是正当防卫。”盛知许骄傲地扬起了下巴。
意泽薄唇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你和一个律师讨论正当防卫?”
“你该不会反悔了吧!奶奶我今天必须要见到。”盛知许声音抬高几分,为自己蓄势。
“我问你,谁把你推进住院楼锁起来的?”意泽脸色变得认真起来。
盛知许微微一怔。
意泽居然会这么问她,他调查了这件事?
原来自己受伤,他也会关心啊!
这么稀奇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盛知许清了清嗓子,装作满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没有人故意锁我,这是在医院,又不是在意家。”
她怎么能跟意泽说是奶奶的仆人做的?万一这个女人想对奶奶下手,现在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意泽眯着眼睛,喉结上下翻涌抑制着心里的怒意,声音平和继续追问,“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确定没有人把你锁进去?”
那女人差点就承认了,虽然没有监控,但他也疲倦多年的工作经验猜得**不离十,为什么盛知许不承认呢?
和他结婚这么委屈,她为什么不趁这个机会向自己抱怨自己受了多大的伤害?
盛知许总是让他感觉到意外。
“我确定,是我自己不小心把自己锁进去的。”盛知许眼神格外冷漠。
意泽突然觉得心口堵得慌,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好,去看奶奶吧!”他垂下了眸子。
不知道盛知许是故意和他保持距离,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和他置气。
明明在那个房间里被关了两个小时,差点出了事,还是死不愿意和自己承认。
盛知许拉开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