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出了人命,你担当得起吗?”
陈晋看着他:“你身为道人,若懂得家神科仪,就不会胡乱弄个蟾蜍神像,以此来冒充所谓的‘文运家神’了。蟾宫折桂,牵强附会,结果闹得家无宁日。”
此话似乎戳中了褚道人的痛处,厉声道:“蟾宫折桂,有甚不对?”
“话理是话理,做法是做法。蟾蜍为神,多用于镇宅聚财。你偏偏乱来,将其粉饰为文运家神,弄得神不神,鬼不鬼的,张冠李戴,最终导致闹了祸害。如此作为,与庸医杀人,又有什么区别?”
陈晋慷慨陈词,踏前一步:“我很怀疑,你在云山观中,只是个杂牌道人,根本不懂得请家神,只是为了骗取民财,这才来乡上招摇撞骗,甚至卖上了毫无作用的桃符。”
“你,你!”
褚道人手指陈晋,一张胖脸憋得通红:“你竟敢诋毁仙门道长,定有大祸临头。”
说着,一甩衣袖,带着两个道童气冲冲地摔门而出。
这一番场面变化,使得陈建德三父子目瞪口呆,连“道长请留步”都忘记叫唤一声。
在他们心目中,本来都偏向褚道人这边的,可眼下见到一贯有高人风范的褚道人竟被怼得气急败坏,无言以对。
如此表现,很难不让人心中生疑:
难道,真是请错了家神?
不过惊愕过后,陈建德瞧了陈晋一眼,还是带着大儿子陈光追了出去,口中大叫道:“道长,道长请息怒……”
厅上,陈亮没有动,眼勾勾地盯着陈晋看,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语气复杂地道:“阿晋,你不畏仙家道法,有着不同一般的勇气。但褚道长不是好相与之辈,你得罪了他,可得小心了。”
其实他心里也对褚道人产生了怀疑,但没办法,他既不敢,也不会像陈晋这样当面来质问道人。
那样做的话,就太较真,较真得双方都无台阶可下了。
这做人呐,最怕的便是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