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谢怀瑾还多了几分警惕:“老婆别闹了,今天已经很晚,我应酬又累,身体早就吃不消了。”
她那双大眼睛像是半点没听进去,含笑又含着几丝娇俏妩媚,水遮雾绕地,媚眼如丝。谢怀瑾不要,她就偏要!那双娇嫩嫩的手是一点也没有打算退缩,那手指从谢怀瑾那挣脱后,就放到了他睡裤的裤腰带上。
她故意凑近,谢怀瑾就闻到了她身上带着的缕缕醇香,他的身体一下就变得无比僵硬,就连再次抓住寄瑶的手,也用了全力。
“你喝酒了?”
寄瑶笑笑点点头:“对呀,你不是最喜欢看我微醺后的样子嘛,这次我很自觉,都不用你倒酒,我就先喝了。”
以前他之所以主动倒酒是因为他要在酒里下药,现在寄瑶自己喝了,他还有什么理由下药?
谢怀瑾自然是开心不起来,毫不犹豫就把她给推开,又从床上爬了起来。
“我想起来还有点重要文件没有签,明天又要出差一趟,今晚我得回公司加通宵班。”
寄瑶没起身,躺在床上看着谢怀瑾落荒而逃的样子,偌大一张床又是她独自霸占了,把恶心的人赶走,视线都变得明朗,但心里却一点也开心不起来。
谢怀瑾这一趟出差,一去就是两天,就连今晚他也给她打来电话说不回来,以往她还会关心他一下,现在她是半点关心的情分都不想有了,她知道,谢怀瑾只是用了出差的幌子,此时此刻应该正和秦臻臻在床上打的火热,说不定给她打来的这通电话,就是他一边做一边打的,在他身下的秦臻臻应该还很享受。
她挂了电话,本想去洗澡休息了,结果手机响了,给她打来电话的人是贺宴琛,电话刚接通,男人的声音又是那种低沉的,带着些许暗哑。
“还记得我家地址吧?”
不太清晰,但仔细一想她还是能够记起来,毕竟那天她犯了一件天大的蠢事,想给律师打电话,结果打错了,打到贺宴琛那里,他当时就说了自己的家庭地址,很简短,印象还是很深。
可是这个时候他打电话来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寄瑶有点迷茫:“记……得,怎么了?”
“过来打针。”
寄瑶心里下意识变得警惕:“不是约好的时间是明天吗?明天我去医院找你不行?”
之前在医院打完那针后,贺宴琛就给她发了信息的,说是下一针的时间就是明天早上,忽然提前到今天晚上做什么?
电话那方传来男人的嗓音,如海风般微凉:“不行。”
半响后,他悠闲靠在沙发上,摸出烟盒,拿出一支烟,望向窗外夜色的眼如泼了墨,也跟夜色似的变得深不可测。
“明天我要出去一趟,不在医院,你今晚就过来打。”
没给她拒绝的机会,电话就挂断了。
……
悦澜府邸,12栋,密码6496。
这一串信息在寄瑶走到别墅门口的时候,就冒了出来,“咔嚓”还真就是这个密码,门就被她顺利的打开了。
贺宴琛似乎是从监控看见她了,就在二楼位置听见了他的声音,她顺着声音找了过去,刚好停在卧室门口时,就看到男人上身**,腰间系着浴巾,胸肌,腹肌,人鱼线都一览无余,残余的水珠顺着他修长的脖颈缓缓往下滑,一直流到他精瘦的肌肉线条处……
她立即别开眼,半掩的长发下,那雪白的耳根子早已可耻地羞红了。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洗澡,我马上离开!”
她的脚还未挪动一步,身后贺宴琛的嗓音就落了过来:“我一个人在家都这么穿,你要适应不了,这针就别打了。”
不打针……那她大老远的跑过来不就白跑一趟了?更何况明天贺宴琛又不在医院,她身体里的药物必须按照他严格规定的时间来打,少打一针也不行,所以这针是无论如何也要打的!
寄瑶的目光下意识的飘过去,真的就迎上了贺宴琛的视线,始终不敢往他脖子以下看去:“在…楼下打?还是哪里打?”
总不能是在卧室打吧?这里也没看到有针管啊。
贺宴琛用手随意指了一下:“去床上坐好,等我。”
不远处那张偌大的双人床只摆放了一个枕头,深灰色……还是贺宴琛一如既往喜欢的冷色调。为了打针,她只能硬着头皮坐到了那张不软不硬的床上,等到贺宴琛从楼下拿来针管回来,看到她只是木愣愣的坐着,那下巴就微微紧绷暴露出了他的严肃。
“床都上了,怎么还不脱?”
“……”
寄瑶的耳后慢一拍的灼热了起来,特别是在听清了男人的话后,她腾的脸色更是迅速蹿红,在医院的时候当着贺宴琛的面脱裤子,她就已经很不好意思了,现在在他家里,还在这张大床上,还要当着他的面脱裤子,这种感觉真让她羞耻的不行!
她咬着牙,即使热度散到脸颊,蔓到耳朵,还是硬着头皮把裤子脱了,贺宴琛蹲在她的身后,在针头扎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