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哥,怎么样?”
“楼上没出事吧,刚刚有人搬了个垃圾袋下来。”蛋挞,左手两人和几名坨地看门的马仔在打牌。
三桌人锄大地玩的正开心,见到一群大底前后脚出现,便知道楼上的大会已经开完。
统统丢掉纸牌,起身跟大佬打招呼。
只要大佬们相谈甚欢,小弟们就会互相给面子,看见大摩,街市勇,光仔,潇洒,臭口强一班人都乐呵呵的,小弟们表情也轻松不少。
其实,社团开会大多数时候都在吵,为名,为利吵的不可开交。
和和气气的时候少,喜气洋洋的场面更少。
尹照棠笑着问蛋挞:“你猜垃圾袋里装的是谁?”
“靠!”
“吉祥啊!”
蛋挞眼神一惊,忍不住咧开嘴。虽然,刚刚在打牌时早有猜测,但是得到证实还是会吓一跳,好歹是递过红包,敬过茶的保家大佬。
当着他面被装进垃圾袋送出去丢掉,着实是有些骇人的。
左手却得意的笑道:“我早说是吉祥那扑街,你还不信,今天大佬要让他活着下来,还混个屁,回观塘卖车仔面好了。”
尹照棠掏出烟盒,分给面前的兄弟,抬眼问道:“我很凶吗?搞得杀人狂一样,要吉祥死的人不是我,是家法!”
“叫一辆车,去......”他本来想报一个适合捐款的医疗机构,但一时间还真想不到,便改口道:“回出租屋,我晚上要带嘉慧到医院去一趟。左手,你带几个人把大华,超仔的小弟收了。”
“电话公司有点忙不过来,他们想搵水的,招进来。”
左手打着火机,一边帮大佬点着烟,一边回道:“大佬,你可真是心善,现在还不忘关照大华,阿超那几个扑街。”
尹照棠瞥了他一眼,警告道:“吉祥黑我们钱,不关阿超,大华他们的事。而且阿超,大华以前也算半个自己人,不用他们,去招街上的散兵游勇,多久才能放心?”
“收编完他们,吉祥在观塘有一条街代客泊车的生意。虽然杂七杂八扣掉点,就只能赚几千块,但是够养十几个烂仔。”
“杂志社虽然赚钱,可养不了多少烂仔开工。有工位的生意,对我们很重要。”
左手点点头:“要是他们不肯跟我们......”
“那就算咯,慢慢招人吧。”尹照棠也不是非要他们不可。只要现在为社团扛旗,最好尽快的充实人手。
简单点说,公司要人开工,身边也要人手跟着。
一天二十四小时三班倒,每班三四个人是要的吧?
这里就得十几个兄弟,先前跟着混的二三十号烂仔根本不够。
千万别信社团大佬都很低调,出门只带司机的鬼话。
凡是有钱有势的江湖人,出门必是七八个保镖跟着,牌面大的带十几个人。
新记老大出门坐的都是防弹奔驰,号码帮葛少带情人逛商场,背后乌泱泱一片西装大汉。
如果大佬只带两三个人出门,那个个身上肯定都带着枪。
尹照棠可养不起枪手,但好歹是个月入百万的小老板了,腰包一天比一天鼓,仇家也是一天比一天多。
安排几个跟班当保镖,可以说是很正常的事。
讲真的,他都害怕丧坤发癫,直接请枪手来干他!
这时庄雄拿着车钥匙走到街边,打亮停在中间的奔驰,出声道:“不用叫车啦,阿公知道你没车,回油麻地路远,专门派我来送。”
在开会的大底们几乎都有车,社团再不景气,大底总归是有点钱。
十几辆丰田,宝马,平治停在门口。
几个本来想送尹照棠的叔父,嘟喃着“又接又送,干,亲儿子啊”等话语,一脸无语的上车离开。
左手,蛋挞当然乐得有豪车坐,满心欢喜的坐上车,倒也懂把后排右手的老板位留给大佬。
庄雄开着车,闲聊道:“可惜,吉祥没有堂口正职,只是一个在观塘混的烂底。要不然,你现在的名气,实力,完全可以扎职。”
“哇靠,雄哥,你咒我啊!没有一个双花红棍的头衔,我可不想扎职。接吉祥的位置扎个烂草鞋,挑,实话说,你是不是眼红我?”尹照棠笑骂两声,看上去野心很大,其实心中不以为然。因为只要有钱有人,有没有职位不重要。
虽然,职位有时候能带来一些好处,比如开香堂收人更方便,但是也会带来许多麻烦,比如警方的关注。
要是可以,做一辈子四九仔也无所谓,躲社团背后多舒服啊,谁都别想让他扎职!
但庄雄却信以为真的点点头:“巴闭,没双花红棍不扎职,江湖一年出几个双花啊?敬忠义可是二十多年没出过双花红棍啦!”
“这话传出去,大家都不知是夸你野心大,还是骂你自不量力。总之,有事要帮忙,打电话给我,我手底下也有点兄弟。上回盘你入堂诗的那两个人柳传宗和焦安还记得吗?他们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