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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我们了。”

“Jenna才不会在今天把焦点转移的。”李南栖笑着说。

他们一行在Jenna进酒店以前先去了舞会所在的厅堂。

里面灯光明亮,装饰华丽,落地的窗直对着海,与对面灯光璀璨的楼宇相呼应,不时还有游船从不远处经过。边上是食物还算丰富的冷餐桌,已经来的人,三两地聚在一起说话。

灯光随着来人渐多而被调暗,海景就越加显眼,灯光辉映照在海面,反射出粼粼波光。

简短的开场后,是舒缓的音乐暖场,大家都两两一对,轻缓地跳起来。

向晚简单地学过舞步,没怎么实操过,贺以恩带着她,一步步教她,但她慌张的走步还是差一点踩在他的脚上。

“不准笑。”向晚低头,对着贺以恩笑着的脸轻声说道。

贺以恩安慰她:“随便跳就好了,没几个人真的会跳。一会什么音乐都会有,都是群魔乱舞。”

他上前揽着她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你跟着我就好了。”

向晚愣了愣,轻轻地贴近他,然后抬头看着他。

“别看我。”贺以恩笑着逗她,“我会想亲你的。”

她却还是看着他,故意说:“那就亲好了。”

“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大胆的一面。”贺以恩说,“是谁连我说句接吻,都让我闭嘴的。”

“反正他们听不懂,你说的。”向晚笑着说。

贺以恩低头,额头贴在她的额头上。

灯光又暗下来一点,配合音乐的轻柔,向晚在微亮的灯光里,贴近地看着他的眼睛。

他低头轻轻吻她,她感觉呼吸一窒,不自觉地闭上眼。

贺以恩的吻很温柔缓慢,呼吸温热地落在她的唇间,因为不明亮的空间而让一切感官更加清晰,她的手紧张地攥着他的衣袖,随着亲吻,身体一点点贴近他。

音乐又亮起来,贺以恩抬起头,看着她因紧张而微红的脸,笑着说:“你说的可以亲。”

*

陆深牵着李南栖,手像不知道要放在哪里,轻轻拢在她腰后,却不贴着她。

李南栖伸手,将他的手扣在自己的腰上,笑说:“怎么你比我还紧张。”

陆深笑起来,“因为你太好看了。”

“油腔滑调。”

“不说的时候是傻,说了又是油腔滑调了。”陆深无奈说。

李南栖笑起来,然后贴近他,手环在他的腰上,靠在他肩上,“从前我一点也不期待舞会。”

陆深没说话,听她继续说,“觉得自己可能遇不见那个真的很喜欢的人,而舞会应当和真正喜欢的人在一起,精心地打扮,捧起他给的花束,留下一生一次的回忆,否则很多年后翻起照片,回忆起舞会,只剩下没意义的酒精,假装喜欢的舞伴,讨他人喜欢的虚假...那可就太糟糕了。”

她抬头,看陆深,“但是真好啊,我留下的一生一次的回忆是跟你在一起。”

陆深因她的语气愣了愣,“怎么你说得这么伤感。”

“哪有。”李南栖笑着说,“人生里不会再有第二次青春了,不会再有第二次高中,也不会再有高中舞会,我突然就意识到,很多东西都是有限的,有限定的时间,限定的时刻,哪怕未来再怀念,也不可能再来一次。虽然可能对很多人来说,这些都是幸好不用重来的,比如学校的霸凌,被孤立,和少年时的心碎。”

“但任何过往都不会只有糟糕的一面。”陆深说。

“因为你,才会不只有糟糕的一面。”李南栖说,“因为你,我的青春是可回忆的,可怀念的,可珍惜的了,我的青春也是有颜色的了。”

“那你的青春现在是什么颜色?”

“蓝色。”李南栖说,“是不是很俗。”

陆深笑着摇头,李南栖又说:“青春总跟蓝色有关,它冷冽又灼热,完整又残缺,还总是充满忧伤。好像青春就该多愁善感,又极端善变。好像人生里只有这一部分才会有如此浓烈又冷淡的色彩。”

“就像罗斯科的那幅画。”陆深说,“蓝色将绿色分割,让绿融为蓝,让蓝渗入绿,但它们又各自分裂,不成一面。青春对人生也许也是这样,独立地存在,割裂地存在,影响你人生的许多部分,但又好像与人生的剩余格格不入,要么被所回避,要么被所怀念却无法重现。”

李南栖接过他的话说:“但最终,青春的痛苦又渗入你人生每一个无意识的部分,直到某一时刻,你才发现,它还在割裂你,令你的人生继续痛苦。可能直到痛苦结束的时刻,青春才算结束,成长才算结束。”

“那怎么样才能结束?”

“可能当你可以直面它。”李南栖说。

“那你现在可以吗?”

李南栖沉默了许久,然后说:“我还正在青春呢,如果可以学会直面痛苦,我也就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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