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隔阂。
可实际上,他们连圆房都没有。
谢晚凝定定的看着他,有些不理解他们没有圆房,这人为什么还能笑的出来。
他不是喜欢她吗?
素了这么多年,喜欢的姑娘就躺在身边,却不给碰,他竟然还笑的出来?
谢晚凝并不是真正意义上未经人事的少女,她在梦境里,是见识过陆子宴……
所以,这人还是不是正常男人?
同床共枕,新婚之夜却没有圆房,他不该气闷吗?
怎么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他……
谢晚凝蹙着眉,心里乱七八糟想了一通,走神走的十分明显。
“在想什么?”裴钰清握住她的肩,小心的将她抱进怀里,低声道:“好姑娘,别同我置气了行么?”
谢晚凝恍然回神,任由他抱过自己,手搭在他的腰上,静默几息后,忍不住试探:“你有心疾,不能有剧烈的情绪波动,那是不是也不能太劳累……”
裴钰清怔了怔,果断点头:“不错,心疾确实不能太过劳累,更不能伤心费神。”
本着现成的苦肉计,不用白不用的想法,他牵着她的手抚上心口,有些虚弱道:“昨夜惹了你生气,我一夜都睡不安稳,待会儿得吃一粒养心丸。”
“这么严重?”闻言,谢晚凝顾不上其他,神色懊恼:“都是我不好,我只想让你生气,没有顾虑你的身体不能动怒。”
说着她就要起身给他拿药,可腰间的手却死死箍住她,一点也不像个虚弱的病人。
裴钰清轻吻了下她的额头,可怜兮兮道:“晚晚能不能看在我体弱的份上,原谅我这回,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谢晚凝默了默,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
她不断告诉自己,这个夫君是她自己选的。
人家有心疾的事早就坦白告知,至于……
良久,她嗯了声:“我原谅你了。”
听说宫里那些内侍们,多多少少都有些怪癖。
他已经很不容易了,她起码得学着体谅他……
外头的仆婢们听见里头的动静敲了敲门。
谢晚凝如蒙大赦赶紧应声,让人进来。
尔晴领头,上回见过的两个嬷嬷中的其中一位同她并行,两人后面跟着圆珠圆月几个小丫鬟,手里都捧着洗漱用具。
老嬷嬷上前见礼:“老奴给世子妃请安。”
谢晚凝道了声免礼,老嬷嬷又笑着说了几句吉祥话,再度福身后朝榻上走去。
满脸的笑意,在取出榻上的元帕后才忍不住变了。
裴钰清已经起床,他拒绝了仆婢们的伺候,自己穿戴齐整,回身见到这一幕,面不改色道:“去回禀母亲,我们过去用早膳。”
“……”原本还有些不自在的谢晚凝沉默了。
她开始在想,自己的猜测究竟是不是真的……
几个陪嫁丫鬟们手脚麻利的围着她快速打扮起来。
裴钰清这边根本不知道新婚妻子将自己想成了什么德行,他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被婢女们围着的人。
这是新婚第二天,小姑娘还是一袭正红色牡丹裙装,身段婀娜,尤其是束了跟七彩丝带的腰不盈一握。
男人手指不自觉地动了动,脑中不断闪过的旖旎画面里,女孩露出一截嫩生生的腰,被他一手掌控,他……
“裴长卿!”小姑娘的脸近在眼前,“我喊你好几句了,你在想什么?”
裴钰清猛地回过神,意识到自己都想了些什么,手狠狠一握,指甲陷入掌心才勉强稳住了心绪,“好了吗?那走吧。”
“……”谢晚凝看着耳尖都冒着热意的男人,疑惑的闭嘴。
…………
等两人出门,时辰还算早,想着熟悉一下府里,就没有乘坐软轿。
九月底的天,有些阴凉。
秋风萧萧,将枯黄的树叶吹落,两人并肩走着,都没有说话。
裴钰清目光落在他们叠合在一起的影子上,心头微动,忍不住抬手握住了她。
穿过长长檐廊,又过了两道垂花拱门,终于到了长乐公主所住的启祥院。
门外立着两个小丫头,见他们过来福身行礼,撩起垂帘迎他们进去。
“你有心疾,不能有剧烈的情绪波动,那是不是也不能太劳累……”
裴钰清怔了怔,果断点头:“不错,心疾确实不能太过劳累,更不能伤心费神。”
本着现成的苦肉计,不用白不用的想法,他牵着她的手抚上心口,有些虚弱道:“昨夜惹了你生气,我一夜都睡不安稳,待会儿得吃一粒养心丸。”
“这么严重?”闻言,谢晚凝顾不上其他,神色懊恼:“都是我不好,我只想让你生气,没有顾虑你的身体不能动怒。”
说着她就要起身给他拿药,可腰间的手却死死箍住她,一点也不像个虚弱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