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的靶场任务繁重,市区内恢复了安宁。
很多屁股不干净的家伙,此时都在瑟瑟发抖。
徐建军只是到单位销假这一会儿功夫,孙德才电话就紧跟着追到了过来。
“军子,你昨天刚回来,还得陪媳妇儿,我们不敢打扰你,不过今天无论如何得来一趟仓库,你不给大家伙儿吃颗定心丸,他们都不踏实啊。”
“急什么,怎么也要等我给单位领导打个招呼再说,不把他哄顺当了,以后想自由自在跑出去,可就难了。”
孙德才都不知道怎么吐槽他这个发小了,不说其他,光是他们这帮人一天给徐建军赚的钱,都顶他几年工资了,何苦在单位受约束。
“要我说,你还是早点把这个耽误事儿的工作给丢了吧,都已经是飞升到天上的蛟龙了,还钻进小池塘里跟人家小鱼小虾玩心眼,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听了孙德才嚣张的话,徐建军竟无言以对,不过这种心态可有点不正常啊。
堂堂国家重要单位,别人梦寐以求的职业,能在这儿上班,说是天之骄子都不过分,到他嘴里就变成小鱼小虾了。
看来男人手上有足以傍身的金钱,心气儿就会随之而变,孙德才已经不是那个为了一个有编制的工作,就点头哈腰,四处求人的胡同串子了。
“工作的事儿我自有分寸,你就别跟着瞎操心了,我熬到中午找你们一起吃饭。”
就算掌控资金达到徐建军这种规模,在腐朽的资本主义国家畅通无阻,他也不敢小看华夏的官僚体系。
而像孙德才这种,勉强算是小富即安,如果没有敬畏之心,任由内心的**肆意放纵,靠着运气得来的财富,早晚还是要还回去的。
在电话里也没法长篇大论地讲道理,所以徐建军果断地挂了电话,至于孙德才不经意间暴露出来的态度问题,只能找机会再说了。
看着不远处教两个新人做事的王楚云,以及他们拘谨不知所措的菜鸡模样,徐建军仿佛看到了一年前的小王同学。
为什么把他自己摘出来?当然是因为他适应的太快,完全没有新人该有的觉悟,一来就跟一帮老油条打的火热。
碰到热心大姐就叫的甜点,夸的猛点;碰到爱占小便宜的就施点小恩小惠。
遇到爱较真的老古板,他也总能找到切入点,搞的对方无话可说。
本着多交朋友少得罪人的规则,徐建军这一年多以来,虽然缺勤缺的厉害,但人缘还真心不错。
当然,已经被拉郊区练枪的周科长除外,带着偏见以及有色眼镜对待他,徐建军也不会给这样的人好脸色。
至于周伟新落到如今的境地,完全是他咎由自取,跟他徐建军完全没有半毛钱关系。
自己只是把他们罪行,在适当的时候,曝光到相关部门面前。
完全是基于事实,没有栽赃陷害,没有添油加醋,至于他们面临明显偏重的处罚,只能说时也命也。
“徐哥,你好,我听王姐说,您在产品外贸出口这方面特别有经验,已经帮助好几家企业接洽出口创汇事宜,得到了他们一致好评,我刚来没什么经验,您能教教我怎么打开思路吗?”
看徐建军终于放下电话,石磊满怀期待地问道。
他和一同分配过来的苏惠文入职半个多月了,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前辈。
徐建军虽然人不在,但是办公室却从来不缺他的影子,对于这个能让很多单位老人都甘拜下风的猛人,石磊是发自内心的佩服。
“其实进出口贸易也没什么神秘的,你就把蓝星当成是一个村庄,这个村子里住着一百多户人家,他们有贫有富,有强有弱,贸易就是各取所需,只要找到自家产品的优势,对应上目标买家,这个活儿就完成了一半。”
“就比如说精密仪器,咱们跟发达国家有明显差距,跟人家比差了好几代呢,如果你硬着头皮把产品向这些国家推销,会被他们笑死,但如果是一穷二白,毫无根基的非洲土著,高精的他们买不起,粗糙一点的也可以接受,那这生意不就成了?”
徐建军虽然说的浅显明了,但如何操作,这中间的难度可就大了,可不是谁都能玩明白的。
石磊好像是懂了,但又好像完全抓不住重点,心里像猫抓了一样。
看小伙子这么好学,徐建军就没忍住多说了几句。
“目前咱们国家综合实力跟不上,产品没有竞争力,出口只能从工艺品,廉价纺织品这些方面下功夫。”
“要不玩些其他国家玩不了的,比如说瓷器,那些国家工业革命再早,精密机器再成熟,也没法复制一些传统工艺;又或者老祖宗留下来的中医产成药,你别看外国把西医吹的有大科学,推广的有多厉害,但还是有很多人认可中医的疗效,但中医这方面,一定要提醒企业保护配方,不能失了根本。”
“要不就玩物美价廉那一套,靠着咱们国家劳动成本低的优势,抢占一些低端市场,这方面深市那边已经走在前列,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