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潇潇微微一怔。
爷爷这么大晚上打电话,专门询问这件事,是秦嫂看到她和厉行渊之间发生冲突,所以跟老爷子说了吧!
“没有,只是和他闹得不愉快,夫妻吵架很寻常的,爷爷,你别担心,没什么大事。”她淡淡开口,安慰着老爷子,又和老爷子说了好一会儿话。
看挂在墙壁上的钟表,已经晚上十点。
“爷爷,时间不早了,你喝了药,早点休息,不能熬夜哦!”
听筒那边传来老爷子爽朗的笑声,“爷爷知道了。”嗓音微顿,又道,“沈丫头,那臭小子要再欺负你,跟爷爷说,爷爷教训他!”
沈潇潇愣了愣,“好。”
当晚,夫妻两人闹得很不愉快,厉行渊睡在书房,并没回卧室。
第二天一早起来,沈潇潇洗漱完下楼吃早餐,准备去医院看阮绵,正巧遇见准备出门的厉行渊,她只看了看他,径直往餐桌那边去。
厉行渊微微蹙眉,神色很不悦。
可想到今天晚上苏阮两家的定亲宴,他害怕沈潇潇出现,让事情更不可收拾。
几步上前,坐在她对面的位置。
“你今天没什么事吧?”厉行渊淡淡的问道,看似随意,实则目光却像在观察沈潇潇的神色。
沈潇潇去接秦嫂端过来的碗瞬间僵硬。
好半晌都没能回神。
“厉先生现在连我的行程都要过问了吗?”她轻笑着,勺子翻滚粥,“需要我一个小时和你汇报一次吗?我想犯人也就这频率了吧?”
厉行渊看她的模样,气得脸都绿了,“沈潇潇,你说话能不这么阴阳怪气吗?”
沈潇潇失笑,“不能呢!”她抬头看他,眨了眨眼,“谁知道厉先生突然之间这么关心我的去处,会不会突然就给我挖坑,等我往里跳呢!”
厉行渊放下勺子,俊美的容颜上尽是一片冷凝,“我说了,我事先不知道阮绵被推下楼,也不知道她伤了脊椎!”
沈潇潇想了想,并不想和他争论这个事。
只是看向他,“那厉先生今天要去哪里?就只是正常上下班吗?”
厉行渊被这么一问,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秦嫂,我再帮我舀小半碗小米粥,顺便再帮我用保温壶装两人份的早餐。”沈潇潇看向一旁的秦嫂,笑着开口,可目光却一直在厉行渊身上,未曾移开分毫。
直到秦嫂将碗再递给她,她才又学着他高深莫测的样子,“你看,你都不愿意对我说你的行踪,那凭什么还要对我指手画脚呢?”
“等绵绵的事儿解决后,咱们就离婚,如果你不同意,那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了!”说着,她温淡地笑了笑,“人家说离婚都会脱一次皮,要痛到极致才能重生……如果真的可以,我倒觉得挺好的。”
厉行渊并没回她的话,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沈潇潇,你做梦。”
沈潇潇挑眉看他,不再说话,低头喝粥。
厉行渊离开后不久,沈潇潇吃完早餐,拿上秦嫂准备的早餐准备去医院,可刚出门,就被两个男人挡住了去路。
她并不认识这两人,但看得出来,应该是保镖。
什么时候浅水湾安排了保镖?
“太太,厉总说你最近太累了,让你今天好好在家休息。”其中一个保镖恭敬的开口。
沈潇潇冷笑转身往屋内走,并没与保镖为难。
没有厉行渊的命令,他们哪敢拦着,不让她出门?
刚折回房间,拿出手机,拨通厉行渊的电话,可那男人像是知道她的目地一般,怎么打,他都不接。
打去厉氏总裁办,乔秘书接通,只说厉行渊在开会,散会时间不确定。
气得沈潇潇差点儿直接摔了手机。
一直到下午三点,放在身旁的手机响了,她以为是厉行渊,赶紧伸手去拿起手机接通,电话那边却是照顾阮绵佣人的声音。
她哭着对她说,“沈小姐,你赶紧来一趟医院吧?小姐出事了!”
沈潇潇微微皱眉,以为是阮绵感觉到自己的腿没了知觉,“是不是绵绵知道她腿的事儿了?”
“把那些照片和新闻都给小姐看了,小姐受不了打击,被他们推倒在地,这会儿都进抢救室了!”
沈潇潇豁然起身,垂在身侧的手猛地蜷缩,精致的五官因为生气而变得扭曲起来。
她边往外走边询问道,“绵绵现在还有事吗?从抢救室里出来了吗?”
原来这就是他将她关在浅水湾的原因?
他早就知道阮苏两家要联姻吧?!
佣人哭着点头,“刚刚才从抢救室出来,现在还没有醒,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沈小姐,你能来医院吗?”
沈潇潇浑身都是怒意,可却还是极力压抑自己的情绪,不想让佣人也跟着担心,“好,我二十分钟后到,麻烦你帮我看着点儿绵绵。”
挂断电话,她从大厅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