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馥皱起了眉头,“我怎么有些不明白了?那个维拉尔大师只是想要我画幅壁画,怎么迅龙集团那边又给添加了那么多条条框框?”
要只单画壁画,她还真不至于一口回绝。
“程欣也不想,但是迅龙集团他到底不是一家独大,尤其如今的风雨飘摇又是因为她。而迅龙集团的想法也很好猜,奸商么,都想物尽其用,最好能花一百块钱办成一百万的事。”谭喜撇了撇嘴道。
戈馥本来不想管这事,她跟魏家又没有交情,但想到谭喜之前说的——她父亲生前一直都有关照魏凌。
叹了口气,她道:“你跟他们递句话,我不接受题材限制。要是成就合作,不成就拉倒。”
“对了,他们出价多少?”她又问道。
“一千万。”毕竟自家郡主之前那幅《蓝堡》的拍出的价格是65万美金,所以在谭喜看来,这个价格是真的不错了。
“不行。”戈馥却摇头道:“这个价太低了。”
谭喜虽然学的是经纪相关的专业,之前也有过做经纪人的经验——只是之前她服务的对象是作家,但于画家圈的了解还是有些浅薄了。当然,戈馥如果不是有上辈子的经验,这会也会觉得对方出的价很高。
但事情不是这么算的。
戈馥对着谭喜解释道:“对作画者而言,越是大篇幅的画作难度越高,需要花费的精力也越多。而壁画的篇幅,怎么看都不会小。”
“这……具体要怎么定价?”谭喜恍然之余有些茫然。
戈馥换算了一下后道:“3*3以内的篇幅不能价格不能低于一千五百万,5*3以内的篇幅价格不能低于三千万,10*3以内的篇幅不能低于八千万。”
壁画是真不好画,她上辈子也只接过两单,一次是沾了导师的光。也是因为那次表现出色,才有了后来那一单。
实际上,画坛中跟画家邀画是一件有风险的事情。运气好,画家状态超神,画出的作品价值远高于定价,运气差,画家状态差,画出一堆狗屎也不好说。
——这可不是做策划,甲方不满意就能让乙方不断重做。真要这样的话,画家们还哪来的脸面。
戈馥其实是不太喜欢接邀画的,她很能理解那些跟雇主发生纠纷甚至是闹上法庭的画家。
——毕竟谁都不会乐意自己的作品被贱卖,更何况还有一些画家将自己的作品当成孩子一样看待,孩子出息了,那更是不乐意贱卖了。
其实戈馥给的这个价格于市场而言是有些虚高的,毕竟她以往并没有壁画面世,大众对她这方面的能力没有认知。要是她想要争取这方面的资源,是不可避免要降价一番的。
但目前的情况是对方有求于她,既然这样,戈馥当然不乐意降价了。
——她自己清楚自己画壁画并没有问题。
毕竟画壁画是真的很辛苦的啊。
她一番解释之后,谭喜连连点头,“郡主您放一百个心,我绝对不会让您吃亏的。”
因为谭喜提到的旧事,戈馥突然对父母的事情有些好奇。
正好姚娘过来汇报事情,她便拉着她打听道:“姚娘,我父亲跟那个魏潇感情很好吗?”若不是这样,解释不通他对魏凌的照顾。
闻言,姚娘表情微妙地看了一旁的尤娘一眼,然后点头道:“很好,殿下的性格是有些怯懦的。但是她却是对魏潇一见钟情,主动展开了追求。若是魏潇没死,他们二人应该是能成为一对神仙眷侣。”
戈馥听完表情也有些微妙,“那他跟我母亲之间……?”
姚娘正要开口,尤娘却是开口打断道:“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国公和殿下也都不在了,郡主您就别再挖根究底了,对先人不尊重。”
戈馥摸了摸鼻子,“那我不问了。”八卦死者,且还是自己的父母,好像确实有一点不好啊。
等姚娘走后,尤娘叹息道:“国公和殿下的事,郡主您不用探究,您只要知道,他们都很爱你就好了。”
戈馥暗暗挑了挑眉,听这话的意思……自己父母的感情似乎一般?
晚上,陆曜坐在电脑前玩游戏,戈馥则在一旁看萧晨发过来的庭审资料。
陆曜本来没在意,瞄了一眼,不由挑眉,“蔡妍珊?”
“你认识?”戈馥惊讶,她可没跟陆曜提过这个人。
陆曜到底点了点头,说实话道:“我以前当过她的保镖。”
“真的假的。”戈馥抬头看他。
她一直以为所谓的当保镖就是那么一说,哪想到居然还真的当过。
陆曜有点尴尬,“前几年,景隆和恒阳有一段时间不是关系很紧张么?”
戈馥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那会国际新闻上都在揣测两国要开战了,起因好像是景隆的一个情绪师死在了两国边境,那边怀疑是恒阳这边动的手。
“但这跟你跑去当保镖有什么关系?”戈馥不解。
陆曜摸了摸鼻子道:“景隆军队有个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