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宫日渐清冷。
陆萱屈膝行礼,眼里难掩悲伤和酸楚:“妾身告退。”
宸妃回宫时间不长,皇上对她还有新鲜劲儿。这股新鲜劲儿,想来最多维持两三个月。
陆萱依然相信,宫里的女人,没有谁可以长长久久地留住帝王的心。
陆萱黯然离去,手抚摸着尚且平坦的小腹,打算太后的寿辰再宣布她怀孕。
她要靠着腹中的孩子,夺走皇上对沈薇的宠爱。
...
淑妃离去,李元景也无心再去看奏折。他前去宫里的教场,让德顺把承泰和承佑两个孩子叫来。
李元景教两个儿子练箭。
幼童使用的弓箭和靶子都很小,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李承泰和李承佑的射箭技术大有进步。
李元景很欣慰,他摸摸两个儿子的脑袋,好生夸奖了一番。
李承佑骄傲地扬起小脖子:“都是父皇教得好,父皇是全世界最厉害的大英雄!”
儿子发自肺腑的崇拜,让李元景忍俊不禁。
在教场里训练了一个时辰,天色已黑。李元景派人送两个儿子回慈宁宫,自己则是摆驾永宁宫去陪沈薇。
天色渐黑,宫道乌瓦上一盏盏明灯亮起。天子轿辇所经之处,宫人纷纷磕头请安。途经一处宫道,李元景忽然嗅到一股淡淡的药味,他看到永宁宫的大宫女采苹。
采苹手里拿着太医院的药包,战战兢兢跪地请安。
李元景眸半眯,嗅到不寻常的气息:“宸妃病了?”
采苹摇头,表情慌乱,忽然执拗地咬牙,身躯发抖:“没...没有,宸妃主子身体安好。这药是奴婢自己用的,昨晚奴婢、奴婢突发高烧,就去太医院拿了药。”
那谎言实在是拙劣。
李元景冷道:“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