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片后的目光落在挡风玻璃上。
车里没开灯,黑暗放大了所有的声音。
包括呼吸声。
厚重绵长。
许在换的极快,和心跳一个速度。
坐回副驾驶座,陆斯衡没有立即发动车,而是又下了车,把她换下的裙子与高跟鞋扔进垃圾桶。
橘黄光线的路灯下,男人身型颀长挺拔,投下修长黑影渐渐爬上许在这边的车窗。
车门被打开。
陆斯衡俯身探进。
许在瞳孔里的光被男人全部占据,方寸间,全是他身上微带苦涩的木质香。
不奢华也不廉价,独特无法复制。
他的嗓音哑的一塌糊涂:“这个颜色不适合你。”
许在莫名。
愣怔间,是毫不怜惜地揉搓。
粗暴激烈,像是某种情绪的发泄。
她只能默默忍受。
口红有没有擦掉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嘴唇皮就快被搓没了。
看着她的嘴唇露出原本的颜色,陆斯衡才发车启程。
回到别墅,刘清麦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对面100英寸的电视机正在播放几天前,刘市长慰问车祸伤员的新闻报道。
民众对政府能第一时间响应,并调度医院全力救治非常满意。
电视上,穿着白大褂的陆斯衡陪在刘清麦身边。
不像母子,更像上下级。
刘清麦看见两人进来,站起身:“斯衡,跟我进书房,我有事问你。”
看刘清麦面色不虞,许在心里咯噔一下。
这么快就发现了?
陆斯衡倒是面不改色地跟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