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百姓全在指指点点。
“这和离了是可以拿回嫁妆啊。”
“你懂什么,巫将军杀了陶大人,按理陶家可以一纸休书休了巫小姐,念在夫妻一场情份上,陶公子才给了和离书,算是给巫小姐留份颜面,这种情况巫家怎好意思再拿回嫁妆。”
“可巫将军也以命抵命了,也算两清了。”
“杀了人,总要赔偿的吧。”
“本就是个意外,这事也不是巫小姐的错,不能算在巫小姐头上吧。”
“我也觉得,再说了,巫将军没了,这巫家只剩孤儿寡女,再不还人家嫁妆,还让人怎么活啊。”
“就是,这陶公子还养了外室,居然还好意思来要别人的嫁妆。”
百姓议论纷纷,陶夫人可不管这些,直接对带来的家丁说道“给我去把东西给搬出来!”
家丁们仗着人多势众,就往将军府里冲,
巫逸尘提剑迎了上来,许是陶夫人已经预料到如此,家丁中也有两三个懂武之人,手中也有刀、棍、剑等武器与巫逸尘对打起来。
其余家丁趁机就要往里冲,巫将军府也有下人冲出来与他们缠斗起来。
现场一片混乱,巫夫人只觉得一阵眩晕,身形开始摇晃,巫紫芸忙扶着母亲,咬牙隐忍着腹部传来的疼痛。
“住手!”一个声音传来。
所有人朝声音看去,来人正是前刑部左侍郎陶荣之子陶正宇。
看到陶公子过来,陶家家丁住了手。
陶正宇快步走到陶夫人身边,脸色难看,“母亲,你这是在做什么?”
“宇儿,你怎么来了?娘来拿回我们陶府的东西,你快回去,这没你什么事。”
说到底,这本是后宅之事,陶夫人不想让儿子参与进来,影响儿子名声。
“娘,儿子与芸儿是和离,这嫁妆理应归还巫家。这是儿子让人送回来的,娘,我们回去吧。”陶正宇劝道。
陶夫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宇儿,你糊涂啊,这巫紫芸嫁入我们陶家一年多,一无所出,本就犯了七出,你休她是天经地义,给她和离书已算仁至义尽,你怎么能把她的嫁妆还给巫府啊。”
苏若锦看到这一幕,小声对萧彦初说道“看来将军府给巫小姐准备的嫁妆不少啊。”
否则陶夫人也不会如此惦记。
萧彦初回道“巫将军如今的地位是他一场胜战一场胜战打出来的,每次大胜归来,皇上的赏赐都不会少。
这刑部左侍郎陶大人,据说也是个清廉的官员,若真如此,只拿俸禄,确实手里没多少钱。”
这些消息也是之前暗卫打听来的。
如今陶大人死了,陶公子还没能谋得合适的官职,想来陶夫人有些着急了,需要用巫紫芸的嫁妆去替儿子打通路子。
“母亲,这事与芸儿无关,巫将军已经伏法,现在巫家只剩他们娘仨,我们做事不能太绝。”陶正宇说道。
巫紫芸此时看着尚有一丝良知的陶正宇,泪如雨下。
其实她与陶正宇成亲后,夫妻和睦,甚至陶夫人见她迟迟不怀孕,逼陶正宇纳妾都被陶正宇拒绝了。
可谁也没想到在人前一副翩翩君子,忠贞不二模样的人,却在私下养了外室。
若非如此,巫陶两家又怎会走到今天。
“这怎么能行,宇儿你就是心善,你先回去,这事娘替你作主,我就不信了,巫将军不在了,他巫家还能仗势欺人不成?”
“母亲!”陶正宇急了,加重了语气,“你再这样闹下去,对儿子名声又有何好处?”
陶夫人眼睛一瞪,“这有什么,错在他们巫家,我们有什么好怕的!”
“我看谁敢来将军府闹事?!”
这时另一个声音响起。
一位一身黑甲装男子骑在马上,居高临下看着陶夫人。
陶夫人一见此人心里犯嘀咕,他怎么来了,不过也得陪着笑脸,“中郎将,这是我们的家事,就不劳中郎将操心了。”
刘靖,啸月国黑甲军统领,虽只是五品中郎将,可实权却不小,护卫着龙霄城的安全。
黑甲军与护卫皇城安全的禁军一内一外,形成双重保护,保护着啸月都城及皇城。
而这个刘靖当初就是出身于巫家军,是巫将军一手带出来的人,对巫将军有知遇之恩,哪能看人就这样欺负巫将军的遗孀。
“陶夫人,若我没记错,巫小姐与令郎已和离,巫家与陶家也没任何关系了,你这样来巫家闹事,已属扰乱皇城治安,我身为黑甲军中郎将,又如何管不得?”
“中郎将,这巫家擅自把属于我陶家的东西拿走,这事要论起来也是他们巫家没理。”陶夫人梗着脖子说道。
今天她无论如何也要把巫紫芸的嫁妆拿回来,她已经让哥哥同吏部尚书打好招呼了,只要奉上十万两白银,定能给宇儿安排个好差事。
巫逸尘自小就与刘靖相熟,见状冲上来,朝刘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