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了,得偿所愿,……母妃呢?”
“王妃刚从宫里回来,正在后花园。”
“今天也没人来府上吧?”
“……没有。”冯锡摇头。
楚致渊一边说话,脚步不停。
庆王府开禁了三天却无人问津,很尴尬。
再过两天,恐怕要传遍整个玉京。
他摆摆手,示意邹芳不必跟着了,独自穿过几进院子到了郁郁葱葱的后花园。
温泉让树木与花草仍旧生机盎然。
两百多亩的小湖竟有几分浩淼气相,湖面丝丝缕缕的白气蒸腾,湖上亭台楼阁星罗棋布。
“铮铮……”
琴声正从一间水榭传出。
他踏进湖上的回廊,沿回廊转了几道弯来到这间水榭前。
水榭外站着一个花信少妇与一个妙龄少女,皆花容月貌,对楚致渊裣衽一礼,笑脸相迎。
一个笑得含蓄一个笑得娇憨。
楚致渊轻颔首踏入轩内。
一个藕色宫装女子正低头抚琴。
乌黑发亮的鬓发上,一支金步摇在轻荡。
藕色宫装绸缎内蕴丝丝金线,金线随着抖动而若隐若现的闪烁,彰显奢华。
玉手猛一下按住琴弦,琴声戛然而止。
她抬头看向楚致渊。
一张芙蓉玉脸,修眉凤眸,眉梢上蕴着凌厉。
正是庆王妃白宁霜。
“娘。”楚致渊微笑“别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琴声中溢满愤怨与不甘。
他因为是觉醒胎中之谜,并非穿越而来取代原身,故前世是自己,此世也是自己,并不影响亲情。
因为一直被封着府,他们一家四口感情更亲近。
“铮!”
白宁霜葱指猛一扫琴弦,恨恨道“我生什么气,这些无情无义之辈,早就料到的!”
楚致渊坐到妙龄少女搬来的绣墩上,笑道“娘,多往宽处想,现在比从前好多啦,能自由出入,我们素来都是关上门过自己的日子,又何必管其他人。”
白宁霜哼一声“我宁肯封着王府,也不想受这窝囊气!”
“宫里碰上其他王妃啦?”
“个个像没看到我似的,气死个人!”
“……”
“二十年前,她们可是亲热得很,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还有那些宫女太监,也个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狗仗人势的东西!”
“娘你没发作吧?”
“为娘没那么蠢!……就是越想越憋气!”
楚致渊摇摇头。
身在皇宫这般名利场,捧高踩低,再所难免。
“渊儿,你去了明武殿,好好争气,”白宁霜哼道“别跟你父王似的老好人谁也不得罪,能压他们一头就狠狠压他们!”
在外人眼里,一个闲散皇子逍遥自在好不快活,岂不知皇子也分三六九等,处于低层也要受气,一肚子辛酸。
想脱离最底层就要掌握权势,而权势之源头则在皇上。
皇上极重视武功,身为皇孙,能得圣眷的最捷径便是武功修行。
渊儿是练武奇才,二十岁后天圆满,且是自己摸索着练,定能入得皇上之眼。
可一年前的一场大病过后渊儿就变得沉稳老成没了锐气。
进了明武殿,肯定会想着庆王府现在势弱,宜守拙藏锋,韬光养晦,不得罪那些皇子皇孙们。
“好,听娘的。”楚致渊笑着点头。
白宁霜哼道“我算是看透了,你越示弱就越受气。”
楚致渊点头赞同,又劝慰了几句。
“渊儿,”白宁霜忽然压低声音“你皇祖母说了一个消息。”
“哦——?”楚致渊笑问。
皇祖母乃父王楚明厚之生母,柔妃。
三十年前看母敬子,子凭母贵。
三十年后看子敬母,母凭子贵。
楚明厚身为第三子,如果不是不能练武而毫无地位,柔妃早就变成贵妃甚至皇贵妃了。
庆王府被封,她在宫里的日子也不好过。
所以王府一开禁,白宁霜这个儿媳妇便迫不及待的进宫探望,每天都要去一次,有说不完的话。
白宁霜抬头一瞥两旁。
楚致渊笑看向妙龄少女与花信少妇,摆摆手让她们退下。
白宁霜看她们将榭门关上,才压低声音道“你皇祖母说,明武殿有一门玉锁金关诀,是皇上自创的破关秘法。”
楚致渊道“皇祖父是历代楚氏最强天才,创出一门秘诀也不出奇。”
“你皇祖母说,这门秘诀是皇上融合上古奇功而成,可谓极厉害的破关法。”
楚致渊剑眉微皱。
后天九层圆满之后,想踏入先天便要破开尾闾、夹脊、玉枕三道隐关,真正贯通天地之桥。
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