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纵然他有再大的雄心壮志,终究也只是一个普通人,普通人长期用脑过度,就有脑梗而亡的突发风险。”
“不管如何,我都要试上一试,如果只是正常死亡,那我也就放下了,如果不是,我就得让他们知道,何为……长夜!”
声音还在空中,长夜一步踏下楼房的边缘,下一刻,她完全消失。
88号仰面看着天空,终于也一步踏下了楼房的边缘,下一刻,他也消失。
没有人知道,在这夜色之中,两条非人的人影,跨过了黄泥贩十里丛林,进了凤城。
同样的星光之下,林小苏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小河。
老天作证,他不是二叔,也不是李富贵,他真心没有偷窥的爱好,但是,他的眼神硬是太好,他能怎么办?
最要命的是,那个安娜很喜欢河里洗澡。
以前她是早上洗澡的,早上洗澡还好,林小苏一般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来,完美错过了她洗澡的时间段,但今天的事情刺激到了她,确切地说,刺激到了她老公,她老公坚决不允许她早上洗澡,于是就改了,改成了晚上。
她在河里洗澡,她老公林吉安扛条大扁担在岸上守着,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但凡有点风吹草动他就会操家伙。
可惜,他的扁担再长,也捅不到半里外的窗户。
他的警觉性再高,也不可能想到半里外有那么一双眼睛,越过了黑夜的屏障……
幸好这双眼睛只看了一眼就回避了。
用虎丫的话说,林小苏不好色。
其实这话并不绝对。
孔老夫子都曾说过,食色,性也!
好色是男人的天性,只要是个正常男人,都好色。
但是君子好色,取之亦有道,如果你将那个躺在水晶棺里的女人弄出来,让她在河里洗澡,你瞧我看不看,我朝死里看……
安娜,还是算了吧,那是吉安大哥的媳妇,好不容易才从异国他乡找回来的。
他容易吗?
现代的大夏女人都被带坏了,车房彩礼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不敢要的,弄得正常的男人找不到一个正常的国产女人,没奈何才向外伸手的,作为本村本姓的兄弟,怎么能干那么不要脸的事?
房门敲响了:“苏儿,睡了没?”
“妈!”林小苏打开了房门。
妈妈端来了一只碗,里面香喷喷的,是面条,她目光扫过桌上的书本,轻轻笑:“学习辛苦了,吃点面条。”
“妈,你别这样,你这样天天给我做宵夜,我压力很大,万一考不过,我觉得对不起妈妈。”林小苏道。
妈妈一指头敲在他的额头:“胡说什么?你一定可以考过的!妈今天还求了人的。”
“谁呀?我怎么不知道我家有来头大的亲戚?”
“观音菩萨。”
“……”林小苏端着大碗,怔怔地看着妈妈:“妈,你今天去清元寺了?”
“嗯,跟冯寡妇一块儿去的。”
“啊?冯寡妇又求什么?求她洗澡的时候,没人偷窥?”
妈妈横他一眼:“你个破孩子要敢在她面前口无遮拦,瞧三楞子不收拾你!她是求他儿子的婚姻。”
“三楞子啊,地上可能没有人能够解决他的婚姻难题,那真得求天上的了……”
“你还说他,你自己呢?”妈妈道:“这年头找媳妇不容易啊,拖着拖着就剩下了,尤其是农村人,知道冯寡妇给儿子找媳妇的条件吗?三个条件:女的,活的,下雨了知道朝家里跑。”
林小苏笑了:“她光顾着给别人开条件,你就问问她自己有没有准备好,彩礼三十万,县城房子一套算四十万,车子准备个二十万,各种乱七八糟的礼再准备个二十万……”
妈妈沉默了,沉默了好久,终于叹口气:“你个浑小子别以为话中带话的,我听不出来!你是在堵我的口,免得我催你相亲。”
“妈你也太敏感了,但是……这也是事实啊,所以,你别再动不动给我介绍七大姑八大姨的闺女,她们一开口嘴里冒着无边铜臭且不说,关键是其中还很有几个是近亲,近亲出傻子啊妈妈,你不希望你将来的孙子比三楞子还楞吧……”
老妈长长叹气:“所以,儿子啊,这次考公你真得努力,只要考过了,你成了公家的人,有这**的工作顶在那里,好人家的闺女才看得上,不然,指望我们,怕是真没能耐给你说上一门媳妇了。”
“放心,我就算不行,不是还有哥吗?他努力也不影响咱们林家传宗接代……对了,他快转业了吧?”
“哎……”老妈再叹口气:“上个月才跟他通过电话,他也打算明年转业,但前几天他又来了电话,部队接到了指令,开赴西南前线,那边怕是要打仗了,一时半会儿转不成业了。”
“打仗?不至于吧?几十年没打过仗了。”
“部队的事儿谁说得准?外面的情况,也不是我们普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