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建国正和陈丽丽滚在一起,突然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美事,让他心烦急躁的,匆忙套上大裤衩光着上身,气呼呼地打开门。
门外的人让他见了鬼似的惊呆了。他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唐红梅会在这个时候来。
陈丽丽见他久站门口没说话,就冒出头来问“建国,谁呀?”
唐红梅听到屋里传来的女声,也是一副见了鬼的惊诧。
她冲进屋,看到一床的凌乱和一个女人裸露的上半身,也正愣怔着看着突然进来的女人。
陈丽丽惊慌失措地在床上找衣服,唐红梅一看这场景,什么都明白了,咬着后牙槽就扑了上去。
她抓起陈丽丽的头发一顿拉扯,发着狠劲扯,往床边上扯,痛得陈丽丽哇哇大叫。
周建国完全慌了神,不知道该去帮谁。
看到陈丽丽被生拉着头发往下拽,着实不忍心。
他知道唐红梅的脾气,平常不喜欢絮絮叨叨乱发火,一旦惹毛了她,她都懒得打预防针,直接上手撕把。她不会像其他女人那样,一哭二闹三上吊,她的反击让人猝不及防,还打在明处。
柳叶想着等会儿红梅还没下来自己就走了,隐隐约约听到楼上传来闷闷的打斗声,她怕唐红梅被周建国打,吓得三两步就跨到楼上。
进屋看到的情景是,唐红梅咬牙拉扯着一个只穿一条短裤的女人死命地往床下拽,周建国在掰着唐红梅拉扯头发的手。
床上的女人,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头发,一只手紧紧抓住床头方木。
两个女人都没哭,也没叫,好像在做一个拔河游戏,各自用劲往自己面前拉。
柳叶看这架势,自然明白周建国被捉*在床了。
人命要紧,她上前抱住愤怒的唐红梅,喊着周建国“老周,你把那女的头发往回拽,掰开红梅的手,快点。”
总算把唐红梅和陈丽丽扯开了,周建国赶紧把被单糊在陈丽丽身上,找到她的衣服丢过去,然后给自己套好衣裤,畏畏缩缩地站在床边,听候发落。
唐红梅已经气得嘴唇乌紫,脸色煞白,胸口大幅度地起伏着。
她说不出话来,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男人。
好朋友遇到这样的大事,柳叶的心情很复杂。平复了一下,问周建国“这女的谁啊?怎么搞上的?”
以前这两口子闹点矛盾,她如果知道了,问清原因,该批评谁就批评谁,也不因为唐红梅是好朋友就袒护她。她希望自己的姐妹生活美好婚姻美好就行,其他不做过多干涉和期望。毕竟,婚姻像鞋子,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
今天晚上对于捉*在床一事,她还是想先了解了情况再说其他的。
周建国感到无地自容,心虚神弱的,就胆战心惊地交代了和陈丽丽的事情,但没有也不敢完全坦白,说自己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千不该万不该做对不起老婆的事。
唐红梅知道,这事不是周建国说的那么简单,也猜到不是一天几天才有的。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她刚才只是打了苍蝇,这生了缝的蛋还没修理的。
见周建国一副怂样的可恶嘴脸,唐红梅心里的愤恨之气不打一处来,她就那样出其不意地一脚踹在周建国的大腿上。
这一脚踹得猛了点,偏了点,没让他受到根本的伤害,但这一脚位置的意义,很明显就是想让他因此付出代价,直接把周建国吓得心脏跟畏缩了似的。
今晚连着两吓,周建国一年半载或许三两年内不能人道都有可能。除了精神上的,恐怕还有身体上的。
柳叶看陈丽丽已经穿戴好了,站在一旁哆嗦,就问她“你知道他有老婆你还敢偷,女人的脸让你丢尽了。你自己说,怎么办吧?”
她是个讲道理的人,也不想为难女人,让她知错让她知难而退,闹大了,既伤面子又伤感情。
陈丽丽自知理亏,又被抓掉了一把头发,头皮火辣辣地发痛。
此刻,她肠子都悔青了,活该今晚被抓包。
她原本是打算下班就回家的,看到周建国在郁闷抽烟叹气,问他为什么。他说最近营业额下降了,在想问题出在哪里。
陈丽丽搭上周建国这三个多月来,的确得到了她想要的,就没动偷拿少记的心思。
她柔声细语地安慰了他一番,便被他留下来吃饭,再就留到了床上。之前是下班后去楼上解决完问题她就回家了。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这话倒是有点道理的。
陈丽丽没敢有主意,只得任凭他们处置,“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柳叶过去揽住唐红梅的肩,轻声问她“你的意思呢?”
唐红梅这才开口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辞掉她,这种人不能留在门市部。”
她的话在理,但周建国发了愁。
辞了她,他就成光杆司令了,一家独大是好了自己,但三五天十天总得去进一次货,总不能关半天门。其他门市部都固定了人,一时也不好去找其他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