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时分,荆芥如期而至。华沙已等候多时,房间里留了一盏灯,双眼睁的圆溜溜,像那熟透了的葡萄。
“怎么还没睡?”荆芥撑着头侧躺下,望着华沙。
“在等你。”
“呦,难得啊。”
“没名没分,亏你想的出来,还让汐月传话,你是不是故意的?”华沙掐着荆芥的腰质问。
“男人腰不能随便乱掐的。”荆芥一把握住腰间的手,挑眉道,“我说的是事实,又不是胡编乱造。”
“这么说是我委屈你了?”
“那可不是。”
“行吧,那我明天起恢复你的天君之位,帮我一同管理三界,如何?”白苏自然好,但是荆芥比他更合适,更好。
“我想换个圣君做做,圣尊大人应否?”
“圣君?难道你不知道圣君只能身处后宫,不得干政?”
“正因为知道才要如此,我本就对治理三界无兴趣。”说着贴近华沙耳边,轻吹口气,“只对治理你感兴趣。”
华沙脸颊泛起红晕,捶打荆芥胸口,“无耻,下流。”
荆芥一副很享受的样子,继续诱惑道,
“只对你无耻。”开始亲吻华沙的脸颊,双唇,纤白的脖颈,锁骨……
华沙被吻的七荤八素,他以前的吻很纯很轻柔,就像西瓜尖,甘甜爽口,让她最多是迷恋,可如今的吻,又欲又霸道,就像沼泽地,踏进去出不来。华沙凭着最后一丝理智,制止住荆芥,喘着气,
“我还没答应立你为圣君,我们不能……”
荆芥惩罚性的轻咬一口华沙肩膀,“不拒绝就是答应,来不及了。”
“那也得……成礼之后。”
荆芥将华沙阻拦的双手控制在她头两侧,声音低沉微哑,
“这次,先洞房再成礼。”他不想再压制、再等,再次将她拱手让于他人。
“可……”华沙剩下的话被淹没在荆芥密不透风的吻里。
汐月在圣天殿外室,心里五味杂陈。虽然她对主人的爱隐藏的很好,可是只要是天君和主人一起,她体内压制的情感很容易被刺激出来,况且她体内还有一个川穹,两个人一产生共鸣,伤心难过加倍,一发不可收拾。泪水爬出眼眶,汐月只能用手绢轻轻擦,不敢出声。当初主人宠幸川穹和小右他们的时候她都没这么难过,为什么一到天君,心像被用尖刀一寸一寸剜,痛到窒息。天快蒙蒙亮时,里面才安静下来。
早上荆芥并未离开,衣领敞开,侧躺正对着华沙,被子也没盖,沉睡着。华沙在床里侧,披上亵衣,坐起身,摇了摇荆芥,
“荆芥,天亮了,快走。”
荆芥没睁眼,抓住华沙的手放在胸膛,轻声道,“太累了,不走了,你陪我再睡会儿。”
“我得去处理朝务。”
“那你去吧,我再睡会儿。”荆芥放开华沙,双手扶住华沙的腰身,一个翻身,两人的位置已经调换。
华沙看着他摇摇头,起身去外室梳洗。
汐月双眼红肿,有些心不在焉,华沙盯着镜子里的她,问道,
“汐月,你怎么眼睛那么肿?哭了?谁欺负你了?”
“没,主人,昨晚吃的饭太咸,喝了许多水,导致水肿,没事。”
“哦。荆芥还在内室,别让其他人进去。”
“知道了,主人。”
接下来的日子,荆芥一直吃住在圣天殿,偶尔回竹台搬些书卷、笔墨书画过来,看书、作画、抚琴,毫不避讳,天界已经谣言四起,无不在议论此事。白苏第一个过去圣天殿求证,看到荆芥垂眸作画的样子,失望又心酸,没进门,转身跑去行政殿找华沙,声音颤抖,
“圣尊,你是准备立天君为圣君吗?”
华沙双眼离开奏章,抬眸看向白苏,
“你什么时候也开始关注这些谣言了?”
“真的只是谣言吗?”白苏轻皱眉头,眼角微微下垂,尽显委屈难过。
“白苏,我和荆芥是挚爱的恋人,曾经因为误会而互相伤害,如今和好,仅此而已。”
“好,我明白了。”只要她不立荆芥为圣君就好。曾经她娶天夫,宠幸他们,他都没在意过,可他在意荆芥,谁让她唯一的挚爱是他呢?他得不到她的心,不能连站在她身边的机会也失去,否则,他做这么多图什么?
白苏这么一闹,华沙也无心再处理朝务,回了圣天殿。荆芥正在抚琴,华沙看到他那一副悠然自在的得意样就来气,也不搭理他,摔杯子摔碗,故意搞出很大动静,荆芥轻笑,换了一首气势激昂的曲子。华沙更加烦躁,一掌拍在琴弦上,怒道,
“不准再弹。”
“为何?”荆芥一副无辜样。
“扰我清净。”
“好,那不弹,睡觉吧。”荆芥起身,走到华沙跟前,搂住她腰身。
“现在还早,睡什么觉。”
“给你灭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