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沙和汐月跑了一路,荆芥和清禹的背影都没追上,两个人累够呛,回到客栈,华沙累瘫在椅子上,直接拿着茶壶喝。
“累死我了。”华沙边喘气边环顾房子,搜寻荆芥的身影。
“荆芥和清禹不是在我们前面吗,怎么不见他们人?汐月,你出去问问小二。”
“是。”
一刻钟后,汐月回来了,面露难色道,
“主人,天君大人重新要了个房间,在您隔壁的隔壁,已经歇下了,清禹在外面守着。”
“重新要房子,为什么?”
“我的主人,您还没看出来吗?天君大人吃醋了。”汐月着急道,闹半天,她主人啥也没发觉。
“吃醋,谁的?”
“那个狐妖川穹呀。”
“人家跳舞,我们观看,荆芥吃人家哪门子醋?奇怪。”
汐月扶额,继续耐心解释,
“您看川穹那般痴迷,中途天君看您几次都没反应,还接受妖王赠予要带川穹去天界,天君大人当然生气。”
“我认真观舞是对舞者的尊重和认可,又不是看上人家了。而且,带川穹去天界是惜才,他生气什么嘛。”
“主人,如果川穹是个女的,妖王要把她送给天君,天君答应了,您不在意吗?”
“这个……,我去找荆芥。”华沙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华沙来到荆芥房门前,被清禹伸手挡住,
“华沙仙子,天君大人正在休息,不让任何人打扰,包括您。”
“我说几句话就走。”
清禹手依然挡着,对着华沙摇头。
“那我明天再来。”华沙极尽忍耐道,心里有些许郁闷,她第一时间赶来道歉,他却将她拒之门外,开口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她,气性未免也太大了些,真像个心思细腻敏感的小娘子……算了,毕竟是她错在先,如果他明天再这样那她就要用她的方式解决问题了。
跑了一天本应很累,华沙却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而在另一边的荆芥亦是。
荆芥不断劝自己:华沙只是喜欢舞蹈,纯粹是观众的姿态欣赏那个川穹,对他并无其他好感。可是每每这时,华沙痴迷的眼神立刻出现在脑海,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大度城墙击碎,被嫉妒席卷。
辰时三刻,好不容易睡着的华沙突然醒来,起床梳洗,让汐月准备早膳。
“主人,您昨晚睡的晚,怎么不多睡会儿?”汐月布好饭菜,是华沙喜欢的煎包和粥。
“睡不着。”华沙咬了一口包子,一下一下嚼着,好像那包子难以下咽。
“那您吃完再睡会儿。”
“不了。”华沙眼底一片青色,双眼酸涩,脑袋却清醒异常,没有一丝想睡的**。
“那您先吃着,我去叫天君大人。”
然而,汐月扑了个空。荆芥主仆二人不见踪影,值班的店小二也不知两人何时出去的。
听着汐月汇报,华沙将还剩一半的包子扔回盘子里,双手抱臂,眉头紧皱,胸脯因为怒气起起伏伏。
“主人,您先别生气,可能天君大人是有什么要紧事,所以走的匆忙。”
“再着急留个字条或口讯的时间总该有吧。只因为我多看了其他男子一眼便冷战,玩消失,真是幼稚之极,小心眼。既然如此,那就各自安好,谁也别打扰谁!”华沙起身,走向衣柜。
“主人,您别这么说,天君大人……”
“不准为他辩解,一个字也不可以。”华沙转头,指着汐月警告道。
“是。主人,您要换衣服出门吗?我帮您拿。”
“出去玩,帮我拿那身大红色。”她吃不好睡不好,总想着第一时间去找他道歉服软,可是他呢,玩消失,就因为生气一点儿不想看到她?说明她在他心里无足轻重,他对她的爱不及他自己的万分之一,说不定正在和其他女人打情骂俏呢,自私!无情!她何苦为他在这儿黯然伤神,郁郁寡欢,她也要像他一样冷酷无情。
“是。”
华沙一身大红色裙装,头上挽着随常云髻,簪上一枝紫金牡丹镂空发钗,插几朵小雏菊,细长柳叶眉,渐变红色眼妆,朱红唇,耳戴紫金流苏耳环,真真:九命天女临风立,满界繁花也黯淡。
路上行人纷纷侧目,小声议论着,
“这个女子的眼睛画真好看,不知用的哪家的脂粉?”一个女子挡着嘴,对自己的同伴小声道。
“还有她的发簪,耳环也好看,没有黄金那般浮夸明亮,这种材质还未曾见过。”
“我在宝钗楼见过,是紫金,价值连城,很少有人买。”
“她的衣服也很好看,上面绣的什么花,你见过吗?”
“没见过哎。”
……
“主人,您今天真好看,那些人都在瞻仰您的美貌呢。”汐月扶去华沙肩头的一片柳叶。
“我哪天不好看。”
“那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