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姑刚走到太清宫山门前,忽然从大树上跳下一个人影,叔父张觉出现在她面前。
“你怎么把寒霜剑给他了?”张觉问道。
小道姑心中有点不安,低着小声道“二叔,那剑法更适合短剑,反正我又不用,就给他吧!”
张觉心中一叹,侄女竟然把寒霜剑给了萧夏,真是天意啊!
张觉不再追究剑,他沉吟一下又问道“他练得如何?”
“还行吧!”小道姑勉强道。
张觉呵呵一笑,“能被你说还行,那说明他很优秀了!”
“悟性还可以,不过他吃金刚丸居然没跑步,浪费了大半!”
张觉蓦地瞪大眼睛,“你让他吃药跑步了?”
“不是二叔笔记上写的吗?吃了金刚丸要跑步才会发挥出药效,难道不对?
张觉暗暗叫苦,萧夏那个单薄的身体,哪里经得起金刚丸的虎狼药效!
“你说得对,是要跑步!”
张觉无奈,事已至此,就让那小子去承受吧!
“阿乔,你怎么又偷跑出去了!”
从道宫里快步走出一个三十余岁的道姑,她不理张觉,拉长脸训斥小道姑,“上次你偷跑出去,是我替你向观主求情,这次你怎么交代?”
小道姑低着头不敢吭声。
“三妹,阿乔是来见我!”张觉解释道。
道姑叫做张莲,是张觉的族妹,十五岁出家为道姑,但也由此躲过了陈朝灭亡的浩劫。
小道姑一岁时就由她抚养,十一年来,张莲视她为已出,对小道姑管束十分严格,但又极为疼爱她。
张莲瞪了兄长一眼,“我知道她做什么去了,不用你解释!”
张莲柔声对小道姑道“赶紧去吧!观主要点名了。”
小道姑答应一声,飞奔去了。
张觉望着侄女进了山门,这才对张莲道“我前几天去襄阳了。”
张莲神情立刻变得严峻起来。
“仇家在襄阳?”
张觉点了点头。
“但兄长还是没有刺杀成功?”
张觉摇了摇头,“他身边多了两个八品武道的护卫,刚靠近就被他们发现了。”
“居然是八品武道!”张莲脸色动容,她也震惊了。
张觉苦笑一声,“其中一人你还曾经见过。”
“谁?”
“八臂哪吒侯君集!”
“啊!他不是在中原一带做无本买卖吗?居然给权贵做了鹰犬!”
张觉叹口气道“他本来就是官宦子弟,出来闯荡几年,最终还是要回官场,这次就差点死在他手中,我被他从襄阳一直追到江陵,被迫跳下长江才得以逃脱性命。”
“兄长有点夸张了吧!”
“并不夸张,两个八品武道高手一左一右围攻,要不是我事先有准备,我绝对逃不出高墙,就死在那里了。”
说到这,张觉肃然道“我就怕你和阿乔轻敌,所以今晚特地来提醒你们,这几年暂时不要考虑报仇。”
张莲眼中迸射出悲愤之色,咬牙道“全家二十七人口的血海深仇,怎能不报?”
“仇要报,但必须从长计议,这次我就有点鲁莽了,人若死了,还谈什么报仇?尤其阿乔还小,她若有闪失,我们怎么对得起大哥?”
张莲眼中的仇恨慢慢淡去,她轻轻点头,“兄长的劝告,我记住了!”
“你明白就好,谢谢你这几天替我保护那孩子!”
张莲沉默片刻问道“你培养那个孩子,不是学武自保那么简单吧!”
张觉笑了笑道“学武自保当然是一部分。”
“另一部分呢?”
张觉有些不高兴道“莲妹,有些事情你不要管得太多。”
“兄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隐瞒着我?”
张莲目光像刀一样盯着兄长,“你别以为我呆在太清宫里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没有猜错,你来江都的真正原因,其实就是为了这个孩子,他是不是萧春雨的儿子?”
萧夏一口气跑出十几里,他的胃里就像‘嘭!’一声炸开了,一股火浪直冲脚底,这股滚烫的力量来得如此迅猛。
萧夏疼痛得惨叫一声,倒在地上,他只感觉一团烈火沿着他的腿骨向上灼烧,当然,这只是一种感觉,并不是真的燃烧。
但那种骨头被烧灼的疼痛却是真真实实的,就和他从前被打火机烧着手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疼得他惨叫翻滚,这时,他全身筋脉和五脏六腑就仿佛被一壶滚开的水浇下来,把他要烫熟了。
两种疼痛交织在一起,萧夏‘嗷!’一声惨叫,竟然晕厥过去。
不知多久,他悠悠醒来,浑身的疼痛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只觉全身里里外外都被抽空了一般,一点点力气都没有。
萧夏挣扎着坐起身,看了看月亮的位置,靠!至少晕过去两个小时。
幸亏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