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受任何责罚!”
“咦!任何责罚?假如我让你去死呢?”
童光波澜不兴地说道:“殿下当然有权这么做!不过,臣乃一品上将军,为免小人非议,还请殿下请旨将臣贬到三品以下再杀。如此,方能名正言顺,合理合法。”
“哈哈!”
碰了个软钉子的灵燏却纵声大笑:“童光,本王和你开玩笑的,别当真嘛!来来来,一品上将军劳苦功高,赐酒一杯!”
小太监立马春风化雨,端着满满一银杯酒水递给童光。
“童光,接酒!”
童光双手接杯,却不饮用。
灵燏眯起双眼问道:“怎么不喝?是不是怕我下毒?”
童光不紧不慢地说道:“殿下误会了!出征前,臣宣布过军纪,其中一条‘将士严禁饮酒’,臣乃禁卫军副帅,当以身作则。”
小太监怒不可遏地呵斥道:“大胆!你是影射殿下违反军纪吗?”
“非也非也!殿下乃天潢贵胄,岂是寻常将士?故,不在军纪范畴之内!”
灵燏似笑非笑地问道:“别给我扯军纪军法,现在我非要你喝酒,你喝不喝?!”
童光面不改色,一口饮下,将银杯高举过顶:“大元帅有命,臣不敢不从!”
嗯?
灵燏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呵呵,算你识相,去吧!把反贼全部抓到,我要亲手砍下他们的头!”
“是!谨遵元帅军令!臣告退!”
童光从鬼门关走一遭,出了大帐,才察觉后心湿透了。
伴君如伴虎,诚不我欺!
此子恶劣本性,相比灵圭帝亦不遑多让。
帝国之花遭遇袭击,主帅震怒,中军将士莫不愤慨,追查动作很迅速,新的消息接连上报。
“东南三里外发现敌军痕迹,五人十马。”
“西南三里外发现马粪,十匹战马,人数不详细。”
“爆炸点发现金属残片,有火灵石残留。”
“敌军发射炸弹后远遁,已追出十里……”
看着一件件证据,童光立刻说道:“穷寇莫追,谨防有诈。”
这是没法子的,毕竟五人队目标太小,又是深夜,鬼知道对方有没有埋伏。
偏将迟疑地问道:“可殿下那边……怎么交代?”
他说的是,灵燏要砍反贼首级那档子事。
童光斜看了对方一眼:你自己体会去吧!
偏将心领神会,外出去挑选俘虏或苦役劳力充数。
百姓死总好过同袍冤死。
何况正从古至今,杀良冒功一向是军队的优良传统。
看了一眼沙漏,丑时,童光卸掉甲衣,上榻睡觉。
安静下来后,耳畔隐约传来鼓乐和靡靡之音……倒霉孩子居然真的要搞通宵,真服了!
中军大营附近,罗子长带着数十人在黑暗中集合,看着追击的禁卫军无功而返,哈哈大笑。
“嘿嘿,傻不傻,还想抓俺们,你再追的话,就让你们吃‘大炮仗’!”
他们都是炮兵团的精锐,不过这次,他们带的不是野战火炮,也不是红姨大炮。
而是,陆远闲着没事,手搓的“四零火”。
这玩意不多,也就十具,火箭弹相对简单,大概手搓了一百来枚。
为了激怒禁卫军,他们特地拿中军检验弹药。
没想打,这玩意贼简单,关键打的远远远远啊!
装好弹药,手指就那么一扣,“嗖”的一下就打到三里之外,效果杠杠的!
尤其,炸完后轻松撤退,再多追兵也只能跟在身后吃屁。
估摸着丑时三刻,罗子长换一批射手:“你们再去东北西北角搞一波,记住,每人打两发就撤!”
新人欢喜的不行,终于有机会用新家伙干官军了,必须炸准一点!
于是,“轰轰轰……”,“噹噹噹……”,尖叫、咒骂、呵斥、人欢马叫的,中军再次追击叛军。
但,北海炮兵们太鸡贼,打完两发就掉头狂奔,完全不和敌人纠缠。
依旧一无所获后,中军官兵气疯了,士气肉眼可见的骤降。
一个时辰后,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期。
罗子长将最后一批十人召集起来:“你们全都分开,每人两发,送他们最后一波!”
“噹噹噹……”
中军大营四个方位几乎同时发出示警,随后,十几处爆炸声响彻云霄。
原本四个方位都有待命的骑兵,但,这次十个方向发生袭击,让童光的筹谋变成了笑话。
追,怕伏击。
不追,太憋屈了!
“帝国之花”什么时候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一夜没睡的童光,得知地方发起全面“围攻”,气得拗断毛笔,踹翻桌案。
这时,清晨的阳光悄然显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