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宫把此等奸佞缉拿!!”
徐贞是憋着火的。
从逆藩雄、逆藩风在宗正寺自裁算起,她所谋划的一桩桩事,都被这突发的事情给打乱了。
“太后啊!!臣冤枉啊!!!”
刘谌捂着脸,躺在冰冷的金砖上哀嚎,“臣是遭小人栽赃陷害啊,臣冤枉啊!!”
你个老狐狸。
跪地的楚徽,用力掐着自己的大腿,余光瞥了眼哀嚎的刘谌,那心里是暗骂起来,你这演的是真像啊!!
“人呢!!!”
可刘谌哀嚎之际,徐贞却迟迟没有等到人来,立时就喝道:“本宫讲的话,你们全都是聋子吗!!?”
“张恢!!”
随着徐贞一声喝喊,思绪万千的群臣中,有不少人看向了张恢。
“臣在!”
迎着道道注视,张恢从朝班中走来,但此刻的张恢,心情却很是复杂。
“叫禁军的人,把此贼给本宫押下去!”
徐贞凤眸微张,指着地上的刘谌,对张恢发号施令道。
这时,无数道目光聚焦在张恢身上。
“请陛下颁旨!”
而在此等态势下,张恢却朝御前作揖行礼道。
“!!”
徐贞难以置信的看向张恢。
她怎样都没有想到,张恢居然敢当众说这样的话。
“退下。”
而在徐贞震惊之际,楚凌却神情漠然道:“韩卿,刘卿,老八,臧卿他们禀明的事,没有一个定论前,这殿内一个人都走不了!”
“臣遵旨。”
张恢作揖拜道,随即便退回到朝班中了。
“刘谌!”
“臣在!”
原本哀嚎的刘谌,听到天子的声音,连滚带爬的朝御前跪去,只是他那屁股,却有意无意的撞向楚徽,险些叫楚徽摔倒。
“适才老八说,六扇门参与了走私,是经你提醒的。”楚凌向前探探身,俯瞰着撅腚叩首的刘谌,语气平静道。
“朕想问问你,有证据没有?你身为皇亲国戚,应该比谁都要清楚,栽赃陷害朝中大臣是何等重罪吧?”
“臣知道!”
刘谌立时道:“臣有证据,在臣就任卫尉卿……”
“皇帝。”
可刘谌的话还没讲完,徐贞的话,就打断了刘谌,这叫刘谌识趣的闭上了嘴,他知道皇太后这是丧失理智了。
“还~”
而在刘谌思虑这些时,昌黎却有些愤慨,起身想跟徐贞理论一番,这今下询问的事,是何等重要的大事啊。
可身为皇太后,却屡次三番的打断,在这里乱发脾气,想以此树立威仪,究竟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啊。
不过昌黎还没来得及起身,却被宗川一把拉住。
昌黎皱眉看去,却见宗川摇摇头,随即眼神示意一处。
昌黎看去,却见徐黜自始至终都漠然的坐着。
就在昌黎生疑之际,余光扫到一些大臣,个个表情凝重的盯着徐贞,他立时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朕在。”
楚凌迎着徐贞的注视,平静道。
“一个本就有嫌疑的人,还是皇亲国戚,他讲的话值得信吗?”徐贞压着怒意,伸手指向跪地的刘谌道。
“那依着太后之见,这件事就不查下去了?”
楚凌神情自若道。
“查是肯定要查的。”
徐贞冷哼道:“此事关系重大,如何查,要从长计议才行。”
“臣…尚书省萧靖,有本要奏!!”
萧靖的声音,此刻响起。
“臣…御史台暴鸢,有本要奏!”
而在群臣惊疑之际,又一人的出现,叫殿内气氛推向高.潮。
“臣手中有六扇门的罪证!”
萧靖低首上前,朝御前作揖行礼,“在过去数载间,六扇门为立功勋,屡屡在地方肆意逮捕,假借通敌之名,刑讯逼供良善之辈,致使安东道等地民怨沸腾,这也导致平国公率部镇压叛逆期间,无故遭到多次民乱!”
“臣要状告六扇门全体!”
而暴鸢的话更劲爆,“这是臣搜集的种种罪证,从六扇门提督薛蹇开始,六扇门屡次僭越律法,在中枢及地方插手政务,还暗中培植大批党羽……”
疯了。
全疯了。
殿内所聚群臣,不少都露出震惊之色。
刘谌他们跟着凑热闹,一些朝臣是理解的,毕竟他们能有今日,那全是倚仗天子信赖与宠信。
可时下这种态势,在皇太后要给天子立威之际,一个尚书省左仆射,一个御史台御史大夫却站出来,这不摆明是叫皇太后下不来台吗?
“既然先前就查到了,为何先前不呈报这些!!”
徐贞一甩袍袖,冷冷的盯着萧、暴二人,厉声道:“你们又是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