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迅速绷了起来皱眉说道:“治国治民,乃为官之事,老夫既不是官......”
砰!
段羽一巴掌直接落在了面前的桌案上冷声道:“任棠!
你既然知道自己不是官,那为官之道本官还用你来教?”
“你口口声声天下黔首,凉州百姓,还真当自己可以为天下百姓做主了?”
段羽口风一变,说话也难听了起来。
大殿上的气氛也陡然一冷。
“你......”任棠瞬间大怒:“段羽,你敢折辱老夫!”
“哼!”
段羽一声冷哼。
清流?
狗屁的清流。
就算你任棠是清流。
难不成你整个冀县任氏都是清流不成?
要不是他早有准备,今天还真的要被任棠拿捏一番了。
段羽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贾诩。
贾诩微微点头。
随后,在段羽身后的屏风当中走出一人。
身材消瘦的柳白屠过着一身黑袍,头顶戴着一个几乎遮挡了面容的黑色帽子。
随后从宽大的衣袖当中掏出了一沓白纸。
白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
段羽看都没有看一眼。
直接将手中那一沓的白纸甩了出去。
瞬间。
白纸在空中飞落,如同一片漫天白雪。
而白纸上的黑色墨迹,则更像是盛名之下那见不得人的龌龊。
“任棠,你口口声声天下百姓。”
“岂不看看你自家门前之雪?”
“你儿子任养欺行霸市,逼迫百姓,强占良田,买奴贩娼,家中姬妾成群。”
“梁鹄许你重名,让你前来质问本官。”
“这就是你所谓的为民请愿?”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在段羽话音响起的时候,大殿内死一般的寂静。
任棠看着飞满大殿的白纸缓缓的落在脚下。
那白纸上的黑字似乎在张开血盆大口,嘲笑着他刚刚说出的每一个字。
而除了任棠之外,殿上的所有人都在用惊恐的眼神看着段羽。
身为世家大族的一员,没有谁敢保证,谁的家中是干净的。
那库府当中的钱粮,若不是每一颗都沾染着别人的辛勤和汗水,只依靠自己,哪会有满仓的钱粮?
只是......
只是这段羽明明才来了汉阳郡十日。
为何却对任氏背后的那些龌龊事这么清楚?
当一些写满黑字的白纸落在众人面前脚下的时候,所有人看着上面的内容,眼神当中都充满了惊惧。
上面写明的日期,事件,发生地点事无巨细。
虽然只是片片断断不能相连。
但所有人都相信。
如果将这一摞的白纸整理出顺序,那应该是足以让任氏落入深渊的罪证。
还有段羽那一句梁鹄许以重名。
说明任棠今天出现在这里,根本不是他自己的本意。
而是梁鹄的驱使。
段羽是怎么清楚这一切的?
一些聪明人,已经将目光落在了段羽身后,那刚刚走出的那名黑袍人。
柳白屠将白纸放下之后,微微抬头。
黑色的帽檐之下,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仁和瞳孔。
站在大殿中间的任棠此时就好像是一个小丑一般。
面色由白转红,由红转青。
颤抖着嘴唇半晌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段羽冷笑。
你不是清流吗?
好啊。
那我就先破了你清流之名。
你不是重名吗?
那好啊,我就先污了你的名。
能屹立一方,家中良田万顷奴仆无数,我就不信这钱都是你任氏种田耕地来的。
段羽挥了挥手,身后的柳白屠退回到了屏风之后。
“任棠.,....你还有什么话说?”段羽冷声看着面前站着的任棠。
任棠抬起头来,苍老的面容上满是褶皱,眼底充血。
随后一仰头伸手指向段羽,随后便朝着身后咣当的一声倒了下去。
身边人搀扶不及,使得任棠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晕?
呵呵。
段羽笑了。
说不过你,我就装晕。
见势不妙,我就装晕。
这些个所谓的清流。
屁都不是。
“来人,把任棠带下去,另外将任棠之子任养缉拿审问。”段羽冷声说道。
守在殿外的铁石头还有王虎奴两人侧手按着刀柄带着亲卫便冲入了大殿之中,直接将任棠给拖了出去。
刚刚还一副盛气凌人的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