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天才彻底退出了这种顿悟状态。
与此同时，他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自己如今所处的空间其实就是这种物质正在由无穷小朝着无穷大扩充时所出现的物质形态。
蓦然想到世间万物莫不都是从无到有，又从有到无，与这种物质倒是极其相似。
换句话说，这种物质无穷小时，它表现的便是无，而它无穷大时同样也是无，但有却是介于无穷小和无穷大之间。
因此，这种物质简直可以说是若有似无而又若无似有的特殊形体。
荀天最终将其定义为了虚无。
当然，他所理解的虚无也是介于无和有之间。
目前他所处的空间其实便是虚无空间，即使里面充斥着无尽宇宙空间以及天体和能量，但终有一天当虚无达到无穷大以后，它恐怕又会转化成无穷小的状态，可谓周而复始。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物质。
荀天甚至感觉到其实他所看到的万事万物貌似也都只是虚幻而已。
更确切地说，原本真实与虚幻便已经重叠在一起，若无似有，若有似无，根本捉摸不透。
简而言之，他如今所处的空间其实就是介于有和无之间的一种物质空间。
这种空间仿佛存在，又仿佛不存在。
你说它存在，它便存在。
你说它不存在，它便不存在。
总体说来，它倒是与道家的禅意不谋而合。
此时此刻，荀天不禁扪心自问：我到底存不存在？
他下意识地使用左手掐了一下自己的右手，顿时感觉到了疼痛。
于是，他不由得苦笑。
若是无代表虚幻，有代表真实，那么这种疼痛貌似也只是介于虚幻和真实之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