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的地下角斗场,铁笼内光明如炬,与外界因特殊力量而沉寂的暗淡形成鲜明对比。
观众席上,人群姿态凝固,呐喊与惊惧定格成永恒。
灰头土脸的蓝色中型机,声波的同位体,蜷缩在观众席边缘,机体伤痕累累,光学镜中透出无助与迷茫,望向那个曾由威震天引发恐慌的空缺,楚楚可怜。
领袖见此情形于心不忍,立刻便要上前帮助声波的同位体,手臂却被人轻轻拽住。领袖转过身一看,竟是声波控制着界标阻止了他,这令领袖十分不解,但出于对声波的信任,领袖并未作出任何反抗。
“为什么阻止我?”领袖清澈的光学镜中充满了疑惑。
“领袖,当务之急,展示力量,选择信徒。”声波面无表情地回答,一如既往地简洁明了,又深不可测。
领袖听后,光学镜中的疑惑如同迷雾般愈发浓厚,他微微皱眉,似乎在努力理解声波的意图。“这……我不明白,声波,这似乎并不妨碍我先帮助你的同位体。”
声波却放开了领袖,他没有立刻做出解释,而是看向了威震天。
威震天那鲜艳如血的红色光学镜中,满是领袖光彩照人、熠熠生辉的模样,仿佛一颗璀璨的星辰。他不会允许任何黑暗玷污他芯中那至高无上的领袖,即便他与领袖之间的火种链接已然断裂,相隔遥不可及的宇宙时空。
威震天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意味:“声波说的没错,领袖需要信徒,就像普神需要使徒。消灭黑暗能量不是你一个人的责任,而是所有塞伯坦人的使命,你不必孤军奋战。”
威震天示意领袖去看他们身处的境地。“这里是地下角斗场,渴望救赎之人的聚集地。此时此地,千载难逢。向世人展现你的力量,领袖!让世人知道你的存在,让他们明白信仰领袖才是唯一的救赎!”
“不!”领袖沉声拒绝,音频接收器微微后仰,他蓝色的光学镜中的涌现强烈的抗拒和痛楚。
领袖的拒绝令威震天胸中燃起无名怒火,他凝视着领袖的面甲,仿佛看见了曾经的领袖,他的奥利安,然而下一刻,奥利安孤身一人坠入不见底的深渊。
威震天深深置换了一次气体,将这段记忆数据层层加密埋入芯底,压制住怒火道:“你身为封印宇宙大帝意志的载体,绝不能有任何闪失,消灭黑暗能量这样危险的任务,应该交给信徒去做,身为领袖的你,不会连这个道理都想不明白吧?”
威震天的话语中带着深深的忧虑,他看向领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领袖听后,芯中却满是矛盾。
在他们的宇宙中,领袖的信徒不仅是绝对信仰与忠诚的化身,更承蒙领袖力量的庇佑,肩负起保护领袖、抵御宇宙大帝及其爪牙的重任。尽管宇宙大帝的意识已被封印,但黑暗能量似乎仍在侵蚀这个世界,无孔不入,防不胜防。领袖深知此路艰险,牺牲巨大,因此内芯深处不愿再有任何塞伯坦人为他付出生命的代价。
&34;我不能……&34;领袖想再次拒绝,却在与威震天光学镜中深沉的忧虑和隐隐的期望交汇时,话语卡在了发声器。威震天的担忧显而易见,他或许在期待着领袖的一个肯定答复。领袖芯中五味杂陈,他一时无法轻易给出任何承诺,唯有沉默。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异常压抑,唯有旋刃显得格格不入。他那明亮的黄色光学镜闪烁着不安的光芒,他对这种沉闷的氛围感到极度不适,且对对话内容一头雾水。终于,他忍不住喊道:“嘿!你们打算无视我到什么时候?”
领袖仿佛找到了解脱,立刻转向旋刃,带着歉意与关切说道:“抱歉,我忽略了你的感受。那么,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除了伤害赛博坦人或剥夺他们的自由,我会尽我所能支持你。”他的声音温暖而坚定,仿佛是在黑暗中点亮了一盏明灯。
领袖话音刚落,威震天便不满地啧了一声,表情明显不悦。
旋刃则以惊奇的目光注视着领袖,那眼神仿佛是在塞伯坦的臭水沟里发现了一颗珍贵的宝石。
“领袖啊领袖,都到这时候了,您怎么还想把我排除在外呢?”旋刃心中对领袖的崇敬此刻已如风中残烛,摇摇欲坠。他那欢脱搞事的性格驱使他想要“戳一戳”这位高大显眼、如同人形灯塔般的领袖,仿佛要把他从某种沉睡中唤醒。
这位领袖,即便自己已身处险境,却仍然坚持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原则。在旋刃心中,他已给领袖起了个略带调侃的昵称——“发光大灯柱”。
“领袖的信徒,那不就是我吗?”旋刃急切地指着自己说:“我,赛博坦的前钟表匠旋刃,从今天起,就是领袖的忠实信徒!”说完,他满怀期待地看着领袖,等待回应。
领袖的面甲上勉强维持着冷静,他偷偷瞄了一眼旁边的威震天,这一眼可不得了,威震天的磁场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汹涌澎湃。领袖连忙上前一步,将旋刃护在身后。“等等,威震天,旋刃只是不清楚状况,你不要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