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广陵郡守许知禹上门前来拜访,苏柳儿让仆人领着他来正厅,许郡守来了之后,李焱和苏柳儿坐在正厅,许郡守想他们行了礼,苏柳儿说:“今天宅内备了一些莲子酒,许郡守可以尝一尝。”
“多谢苏将军,殿下来广陵,我本想登门拜访,但苏将军说殿下伤势过重不便见客,还请殿下见谅。”
“我在广陵也只是想养伤,至于政事,也不过是顺手的事。许郡守不必过于紧张。”李焱说道。
“这几日我看了看广陵的屯田录和人口簿,还有赋税录、罪案册,甚是满意,许郡守功不可没。”
“多谢殿下夸赞,臣也初来乍到,如若不是殿下从中帮衬,臣恐怕也不会有此政绩。”许郡守谦逊回答道。
“许郡守过谦了,孤在齐王府邸的时候就很看好你,现在看来是没有错的。不过许郡守还是要跟那些地方守军打好交道,否则有事要仪仗当地守军的时候,人家到时候不领你的情,孤也是为难。”李焱说道。
“殿下任人唯贤,许郡守才能让广陵海清河晏,这也有殿下的功劳。许郡守刚来,与守军不熟悉是自然的,到时候日子久了也就熟络了。”苏柳儿这时候适时的说话。
许郡守看了看苏柳儿说:“苏将军说的是。这些守军基本都是在广陵根深蒂固了,所以还是要徐徐图之。”
“好,孤知道了,那你先下去吧。”说完许郡守就在仆人的带领下走了。
李焱看了看苏柳儿说:“你有何话想说?”
“现在许知禹是殿下的人,那些州军也会给些面子,这些守军背后都是世家大族,盘根错节,所以殿下想从他们下手,必须让他们与世家离心。”苏柳儿看向李焱说。
李焱看了看苏柳儿,用一种复杂的眼神,最后他喝了一口茶说道:“你不是不想让我动这些世家吗?否则杨庭怎么会被你在申州城赐死。”
苏柳儿说道:“殿下,殿下是因为杨庭才落入北燕人的手中的,如果我不处置他,恐怕陛下那里不好交待。”
“好了,不管你是因为公事还是私事,以后不要这么做了,杨庭是孤的人,你也是孤的人,我不希望自己人打起来。”李焱说。
苏柳儿大惊,没想到李焱知道了这件事情,不过纸包不住火,他终究会知道,不过她没想到的是,李焱竟然没有生气处置她,而是言语敲打敲打。
看来,美人计是奏效了,不过,可不能多用了,现在他想对守军下手,也是我与他保持一下距离的时候。
于是苏柳儿说道:“是,臣知错 。殿下康复的不错,又身在广陵,正是与守军打交道的时候。”
李焱听完皱了皱眉说:“这几日,孤是康复得不错,我本想在驿馆居住,但你和那些守军也有见过面的交情,所以也算相熟,孤的身子不算大好,在你苏宅多歇养几日,苏将军是会答应的吧。”李焱说。
苏柳儿没想到他还想在苏宅住下去,这样的话,闲言碎语就会多了起来,陛下那里,她可要想好应对之策。
李焱看苏柳儿发呆,就走到面前附身下来说道:“怎么了,苏将军不同意?昨夜苏将军对孤可缠意绵绵呀!”说完他靠向她的脸。
苏柳儿定了定神,眼神看向他说道:“殿下,臣只是想陛下、太后、太子妃知道之后,会多想,毕竟臣还想在朝堂之上,助殿下羽翼丰满。”
李焱听完后,皱了皱眉说道:“你在威胁孤…”
“臣不敢,只是臣惜命。”苏柳儿靠近李焱说道,“臣杀杨庭之后,已经在申州城中上报给陛下,禀明事情缘由,只不过陛下见殿下与杨庭关系匪浅,所以我才想再问问殿下的意思。既然刚刚殿下说不怪罪我,想来也不会向陛下多多龃龉。”
李焱冷笑说道:“苏柳儿,你是想利用孤完,抛下我吗?”
“当然不是,只是臣想告诉殿下,臣对殿下的忠心天地可鉴,只不过旁的心思,臣不敢,也有违礼法。”苏柳儿作揖说完。
李焱看向她说道:“惺惺作态。”
说完,忿忿而走。他走后,苏柳儿便回了书房,黎三娘说道:“小姐,怎么样?”
“我已经按照计划拒绝了他,他应该会生气,下一步就是要安抚他。”苏柳儿说。
“小姐,撩拨后,切不可回绝得过于厉害,不过还是要有周旋的余地。”黎三娘说。
“我知道了。这几日黎三娘辛苦了。”苏柳儿说。
“不辛苦,不过小姐,我在宅子也许久了所以…”黎三娘说。
苏柳儿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说道:“你放心,我已经让素清给你备好了田契和宅契,你先去乡下躲几天吧。”
“是,小姐。”
说完,黎三娘就退下准备。这时候,葡萄说:“小姐,殿下去了德福楼宴请那些守军将领了。”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殿下回来跟我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