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在末世求生的菟丝花（23）
“什么时候的事？”zero立刻皱起了眉，“怎么伤到的？”
“……不小心伤到的。”怀雀勉强弯了下嘴角，故作轻松地说道：“好久以前的事了，早就好啦。”
他还抱起zero的大手，把脸蛋贴在zero的手掌心上来回蹭了蹭，“你看，一点疤都没留下呢。”
zero顺势双手捧住怀雀的脸颊，仔仔细细地检查着每一寸皮肤，在确定那上面没有任何哪怕微小的伤痕后，zero才仿若松了口气。
他的目光上移，对视上怀雀的眼睛。
——眉如新月，眼眸似星，只是对视了这么一眼，zero便放下双手，微微偏过头，眼神飘忽地错开，耳根也渐渐红了起来。
怀雀蓦地笑了，眉眼弯弯地打趣道：“我脸上要是还有疤，阿泽哥哥是不是就会觉得我变丑啦？”
“不。”
zero不假思索，回答得果断干脆，他再次注视着怀雀，耳朵虽然还是红的，但语气却是无比认真：“就算你脸上有疤，你也不会变丑。”
怀雀嘴角挂着的弧度缓缓落了下来。
“但……如果有疤的话，阴天下雨，就会很痒。”zero用手背轻轻碰了下怀雀的脸颊：“还有两个月进入雨季，不出意外，雨季会持续半年。”
他平直地叙述道：“如果你的伤疤没好，我现在还来得及去找办法，至少等雨季来了，不会让你那么难受。”
怀雀顿顿地抬起手，他按了下脸颊，神情有些恍惚。
在摸到光滑的皮肤后，怀雀回过神，重新带回笑意，对zero说：“原来是这样，阿泽哥哥可真好。”他再次凑近了些，碰了碰zero的面具，“那阿泽哥哥的伤疤，是不是一到雨季就会很难受？”
zero摇了下头，刚想说不会，怀雀便像是猜到他要说什么一样睨了他一眼。
于是zero说道：“……还好。”
怀雀抿了下唇，又问了之前问过的问题：“当初受伤的时候也一定很痛吧？”
zero没有摇头，也没有说还好，而是反问道：“你痛吗？”他看向怀雀的脸颊：“你受伤的时候。”
曾经有人问过怀雀这个问题，怀雀的回答是“不”。
现在被人再一次问道，怀雀依然回答道：“不痛呀。”
“没有人受伤的时候是不痛的。”zero却说道，他反握住怀雀的手，轻抚上怀雀的脸颊：“我试过，很痛，所以你当初也一定很痛。”
怀雀怔了怔。
他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揭开zero的面具，一探他的真容。
即使这个想法出现的很突兀，但怀雀还是想看一看，zero的伤疤是什么样子的。
他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强行将这个不礼貌的念头按了下去。
怀雀从zero的怀里退了出来。
他捏着被角，坐回zero旁边，从亲密的距离退回到了适中的关系，怀雀将话题从“痛还是不痛”那里移开，他问道：“阿泽哥哥是和月兽打架的时候受伤的吗？”
打架。
用上这个词，以往命悬一线的战斗仿佛变成了卡通片。
但zero并没有纠正怀雀的用词，他说：“嗯，当时运气不太好，出任务的时候遇到一只发狂的月兽。”
只字片语便描写出了当时的危急，怀雀说道：“发狂的月兽……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吗？”
“那个地方落下了一颗星能石。”
“星能石？”
怀雀在记忆中搜索了一下，没有找到与它相关的内容。
既然叫星能石……难道是与星能有关？
怀雀猜测道。
他说：“那是什么东西？”
zero迟疑了一下，他像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似的，好半天，才开口说道：“星能石是——”
就在zero刚要为怀雀讲解时，一阵轻微的异动传来，大门猛地被一脚踹开！
怀雀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性地搂住了zero的手臂，zero立刻将怀雀护在身后，他手心寒光凝结，冰凌霎时出现于半空中。
怀雀小心地探头看向门口——
潘木脸色尴尬，他收回踹开门的脚，点头哈腰地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回头修上。”
“让开。”
一道冷冽的声音响起。
潘木汗如雨下，连忙退到一边。
——应为止踱步进来。
他一步一步地、走到怀雀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zero。
zero眸色深沉，即使看到了应为止，他操纵着的冰凌也没有消失，反而是又逼近了一寸。
这下怀雀也汗如雨下了。
应为止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