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不疼你信吗?”
司衍不出声了,专心地上着药。
后背上好,便是肩膀。
肩膀和胳膊那里伤的轻一点,只是看着骇人,饶是这样,所有伤处上好药,也给怀雀疼了个够呛。
怀雀吸着气,等药干了后,将衣服放了下来。
他缓缓扭过身子,便见到司衍扑通一声,忽然单膝朝他跪了下来。
司衍将脸伸了过去,“你打我吧。”
“?”怀雀莫名其妙:“我打你干嘛?”
“是我没收住力气,没反应过来,把你摔出去了。”司衍低着头,眼皮也是垂的的,他握住怀雀的手,贴到自己脸上,“你打我,我心里能好受点。”
“你是不是有病。”怀雀抽出手,“谁学散打不挨揍呀,况且你让我打你,你心里是好受了,我无缘无故打人,心里不好受的变成我了。”
怀雀骂道:“你真是居心叵测!”
司衍的喉头滚动了下,他伏在怀雀膝上,怀雀推了下,没推动,怀雀忽然听到司衍的呼吸有些不对劲,他忍不住说道:“司衍,你不会哭了吧?”
司衍没吭声。
“我都没哭呢。”怀雀说。
司衍还是不说话,头也埋着。
怀雀深深地叹了口气。
过了会儿,他用手指轻轻地绕了下司衍的发丝,“我确实没觉得这算什么事,况且是我主动要求你别让我的,你别……内疚了。”
这才哪到哪呢,怀雀想,上辈子他遭过的罪,可比这个苦百倍。
他不还是挨过来了?
怀雀可以在怀谨言或者闻昭,甚至在系统面前当个娇气包,是因为有人宠,但没人的时候,不代表他就真的这么娇气,一点苦都吃不了。
“别学散打了。”司衍闷闷地说:“反正你也用不到的。”
“谁说的。”怀雀反驳道:“万一像之前在商场里,我又被劫持了,不就派上用场了?”
“怀家那么多保镖又不是吃干饭的。”司衍沉默了一瞬,说:“况且,还有我在,我会保护你。”
“那可不行。”
怀雀幽幽地说:“靠男人不如靠自己,信男人说的保护你,不如信我是秦始皇明天就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