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赵宣双手抱胸,悬在空中,鲜红的长袍颜色在一众素净颜色的神族里显得分外招摇,格格不入。
他相当不客气的戳破,“还真是巧呢。”
天帝眯了眯眼,“魔神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怀疑本帝君说谎吗?”
天帝隐隐含有怒气,毫不掩饰的将威压外放,压迫力没有震慑到对面的楚歌和赵宣,反而把一众原本就不敢完全直起腰的众神
压得半个身子都弓了下去,像是在规规矩矩赵宣和楚歌两人行礼似的。
赵宣一想到这个可能,心情不错,笑了。
严重怀疑自己被嘲笑了,但又没证据,被压得无法直起腰的众神又气又恼,“”有点想骂人可以吗?
天帝意识到自己释放出来的威压丝毫影响不到赵宣,反而把神族压得直不起腰,像是比赵宣矮了一头似的。
这才逐渐收回自己外放的威压,眼神沉沉的盯着赵宣看。
赵宣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眨眼,“我可没这么说。”
那架势仿佛在无声的说——你可别往我头上扣帽子。
天帝心中开始堆积怒火,果然,讨厌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就算过了千年,赵宣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
“那魔神方才笑什么?”
赵宣挑眉,漂亮的桃花眼透着似笑非笑的潋滟,“哦,没事,就是看到他们这么规规矩矩的给我行礼,有点意外,大家不用这么客气。”
众神,“”千年过去了,这魔神的变化有点大?
从前的赵宣总给人一种风风火火,行事干脆利落,容不得一丝的拖泥带水。
别说和大家开玩笑了,就是多说一句话,都没耐心。
现在好像有点变了,变得脸皮厚,不要脸,颠倒黑白。
天帝眼神一言难尽,“”千年过去了,这魔头脸皮更厚了。
赵宣不是瞎子,自然注意到了他们的怪异表情。
他仔细想了下好像刚飞升那段时间,自己在神界的表现有点像刚出生的狼崽子,到处撞头,耿直的叫人心梗。
所以说啊,回忆自己中二时期这种事情,可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事情。
尤其是刚飞升的赵宣,抱着对天族的偏见与讨厌,那时候明明可以用其他方式解决问题,也非要动手。
解决起来是干脆利落,简单粗暴了,但也为后来埋下了不少的祸根。
不过,如今回想起从前的一切,赵宣依旧不后悔,若说真正后悔的事情,只有楚歌。
自己的仇怨不该牵连到楚歌身上,不应该让他为自己买单,差点魂飞魄散,再也聚集不起来。
换做现在的赵宣回到以前,他发现自己还是会反抗,因为当时整个天族都厌恶他,对他非打即骂。
但凡他表现出一丝丝的退让和软弱,那整个天族的神仙能把他踩在脚下,尤其是擎天那几个。
细细想来,就会发现沿途走来的一切,无论是在别人眼里的错误,还是正确,似乎都是赵宣的宿命。
因为他就是这样的性子,半点容不得他人践踏自己,哪怕是委屈一时,也不行!
千年过去了,这些神族彻底怕了赵宣,不敢再招惹他。
接连两次爆发战争,身边陨落死去的神魔无数,唯有赵宣始终不变,就好像怎么都打不死一样。
更别说稍微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楚歌对赵宣的在意,有些天族认为是爱意,有些天族认为是他们成了朋友,还有天族认为他们是互相深爱的。
反正,在场众神看两位的眼神十分微妙,这种微妙和鄙夷嫌弃不一样,是好奇和不解。
好奇他们到底是属于哪一种?不解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位,怎么就看对眼了?
赵宣对于这种眼神太熟悉了,可能是当初飞升后,他在天族受到的冷落和白眼太多,以至于根本不需要多问,就能分辨出哪些是好奇,哪些是恶意?
“天道大人,请问法则为何陨落?”
天帝懒得和颠倒黑白的赵宣扯嘴皮子,终于说出了自己最想问的问题。
楚歌眼眸清冷,宛如琉璃纯粹而冷冽,“他几度施展禁术,与法则勾结,立下重罪,以天谴的名义取几座城的百姓
性命,造成滔天业障,我来清理他。”
天帝一怔,没想到自己还真猜对了,是来清算旧账的
只不过不是自己的,也不是天族的,而是当时发起禁术的擎天。
他沉吟片刻,不知是忌惮楚歌天道身份,还是不想对方带走擎天,追问,“此事可有证据?”
这旧账清算的实在有点远,不过对于楚歌来,也不算太旧,毕竟他刚回归天道神位。
楚歌眼眸清冷平静,“此事要寻找证据很容易,做过必然会留下痕迹,尤其是天谴这种罪名,擎天身上必然会有天谴烙印。”
这些年天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