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就在他住处地下室,这个地方也算是赵家老宅,赵宣的家世算是比较悲惨的,赵家在这一块本是富甲一方的,家中珍宝无数,家仆过百。
结果,父母被仇人所杀,双亡,家中的财宝被洗劫一空。
直到他被谷主收做弟子,后面手上有点钱了,这才回来重新将早就荒废的宅子翻新了,这一翻新就发现了地下密室。
地下室早些年修建的很好,翻新后,这个地下密室几乎不需要改动,唯一的变化就是如今赵宣白天在外面煮药,准备那些以备不时之需的丹药。
而晚上他则和独孤净一起住地下室,赵宣做了个简易的木床搬进去,晚上他就住在独孤净旁边,这样只要独孤净有点动静他就能知道。
省得独孤净想趁着晚上睡觉逃跑。
至于独孤净想解手,赵宣给他准备了两个大花瓶,一个是上大的,一个是撒尿的,反正他也不介意,不嫌弃。
最开始一两天,独孤净的表现就像是被侮辱到了,说什么也不肯上,宁愿憋着,可这种事情哪是你想憋就能憋得住的。
赵宣在这件事情上无论独孤净怎么拗,就是没有松口,独孤净的性子注定了要和如今的赵宣不死不休,一旦给了他可趁之机,让他可以自由解手
那赵宣这次就真的不用再想留住独孤净了。
有些当,独孤净会上第一次,却不会上第二次。
这一次是他趁着独孤净根本没有防备,还有他的自信,这才成功将他拿下且绑到了这里藏起来,下次独孤净可不会再这么轻易上当了。
独孤净一开始是想着怎么样都不在花瓶里解手,一是骄傲与自尊不允许,二是因为独孤净实在放不开这个面子,让他在一个封闭空间里解决这么私密的事情
而且这里,很有可能是他接下来一直要住的地方,他实在无法过心里那一关。
抱着这样的想法,独孤净确实是和赵宣拧上了,只是就算他脾气再怎么拧,人的本能是无法忍住的。
这不,到了晚上实在忍无可忍的独孤净,还是冷着脸让赵宣闭上眼,自己背对着赵宣解决了。
赵宣倒也没嫌弃,在独孤净解决完后,就赶紧把花瓶里的东西倒了出去,没留在这里面。
这里本来就是一个封闭密室,还是在地下室里,这样的环境里,如果还要把这些有气味的东西留着过夜,第二天倒,那气味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摧残。
赵宣的做法让独孤净脸色更冷了,面如冰霜,冷得让人几乎都不敢靠近,可赵宣是谁啊?
他是那种,独孤净冷着个脸就能吓退的人吗?他不仅没有躲着,还凑上去笑容满面的说了句话,“怎么样?我对你还算不错吧?”
独孤净冷着脸,面对赵宣的笑嘻嘻,一点也不想搭理,“如果不是你把我锁在这里,这些我自己都能解决。”
哪还需要像现在这样,像个犯人,时时刻刻被锁在这里不说,就连吃饭解手这些事情都只能在这个不大的密室里解决。
没了蜡烛就伸手不见五指,就连阳光都看不到一丝的黑暗地方。
难不成他成了如今这样,还要感激罪魁祸首?
赵宣轻笑,“我知道你对我有误解,可我真的没想过要害你,我说了,我只想为我曾经对你造成的伤害做出弥补。”
“即便在其他人眼里,那几桩灭门惨案是你一个人做的,可在我看来,这些事情都有我的责任,我该与你一起承担。”
独孤净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似乎是在无声的讥讽赵宣这话说的冠冕堂皇,实际上根本就不是这么想的,虚伪至极。
“弥补?”独孤净略显冷淡的丹凤眼微微上扬,上扬的弧度似在无声的嘲笑赵宣这话说得不自量力,“你能弥补我什么?把我的家人复活?还是能让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无论他曾经是不是有那么一瞬间真的恨透了赵宣,可他知道真正让他成为如今这样的原因,从来都不是赵宣因为想要回天谷而告诉了他家被灭门且抢走了好些武功秘籍,母亲更被人凌辱致死的真相。
而是这个真相背后的心痛,他心痛这些人的丧心病狂,更心痛这些人踩着他独孤家无数人的尸骨,利用那些抢走的武功秘籍,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开宗立派之人。
可不可笑?
最可笑的是他还曾救过这三个门派中的弟子,曾经有多喜欢救死扶伤的独孤净,在知道家中的那些惨祸后,就有多嘲讽不信任人性。
所以,无论赵宣说的多好听,他都不曾听进去半句。
眼看着快要半个月过去了,赵宣把独孤净关在这里,两人也算是日夜相对,可独孤净对他的态度愣是没有半点的好转。
不是成天冷着个脸,就是一开口必嘲讽。
嘲讽的话无疑就是在说赵宣喜欢伪装,做人太假。
赵宣这次回来又捣鼓了几天,终于把提前要准备的那些药都准备齐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