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方昭惟对于赵宣的这个问题有了一瞬间的怔愣。
赵宣嗯了一声。
其实从方昭惟的这个反应就能看出这个问题或许他还不曾想过,或者说他还没想清楚。
“想要知道的都知道了,我如今处于等死的状态,其他的,让他们自己去斗吧。”方昭惟风轻云淡,身为局中人却好似是局外人。
其实光是从他简单概括的内容来判断,就能判断出太后和方夫人两人是互相都知道对方的情况,且早已恨对方恨得咬牙切齿。
如今想必已经容不下对方存在的关键时候。
赵宣,“”
看出来了,难怪一开始面对太后那么匪夷所思的任务,方昭惟居然都会派出人去刺杀,原来他一直把自己当做一个局外人在看这场闹剧。
太后是亲妈,方夫人是养母,亲妈对他下死手,养母知道,还在后面推波助澜,父亲知不知情是个未知数,但光是太后和方夫人两人的行为就已经足以让方昭惟疯狂了。
“你父亲是太后要杀的,如今任务失败,那她会继续暗杀吗?”赵宣挺好奇这个问题的,毕竟这个事情与方昭惟息息相关。
况且,方夫人和太后两个人到底谁胜谁负,这个问题,也会成为他的好奇点。
方昭惟面对赵宣这个问题,似乎没有兴趣,“这个问题不归我管。”
这个世界“楚歌”的经历造就他如今的性子漠然又偏执,就连亲生父母的事情,他都兴致缺缺,仿佛与他毫无瓜葛。
建立梦幽楼的初衷要说完全没有报复太后的想法绝对是假话,只是在后面逐渐真相大白的过程里。
方昭惟的三观被打碎重塑,再打碎,再重塑,这个过程就像是捏小泥人,失败了,再来,导致他如今三观与正常人的不太一样。
就连正常人对生命的敬畏与害怕,他也不曾有,拿自己的性命赌博,作为试探赵宣心意的利器。
至于这个过程里,会不会真的被杀,这个问题从来都不在方昭惟的考虑范围。
他的武功从前是不错的,后来在日渐被毒素侵蚀的过程里,早就不能动用武功,成为了一个实打实的废人。
“伤心吗?”赵宣抬手,摸了摸方昭惟的脑袋。
方昭惟脸色依旧苍白,头顶是用一根玉簪束发,最简单的东西依然将他衬的无比华贵,优雅。
“你说我身上的毒,还是那些人的事情。”
三个字——那些人,就概括了他的父母,与方夫人三人。
“都有吧。”赵宣倒也坦诚,想知道就是想知道,没什么好隐瞒的。
“还好,当你活着都成为一个难题的时候,你会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其他的问题。”方昭惟同样坦诚。
他面对赵宣的时候,总是与其他人要不一样的。
“抱歉,我想知道这些事情不是非要揭开你的伤疤,只是好奇心使然。”赵宣总是一如既往的坦诚,直白的叫人猝不及防。
方昭惟凑近,唇角微弯,“虽然这些事情我早就不介意了,但我现在有点需要别人的安慰,你会愿意陪着我的对吗?”
赵宣感觉到方昭惟故意对着他耳边说话,撩拨之意不言而喻,“不介意。”
只是话一落音,某人就十分不客气的接下了方昭惟的这个勾引,二话不说的将方昭惟抱着上了床,两人的衣服相继的从床上扔下去。
外面的人全是高手,两人里面的声音在他们听来,简直就是毫无阻挡的
明明上一秒他们还听到赵宣和方昭惟两个人在很认真的讨论,方昭惟父母的事情,下一秒两人的发展就远远超过了他们的认知
这个就很让人匪夷所思了。
外面的副楼主更是眼眸微暗,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紧闭的门,而后轻勾唇,啧了一声,“行了,雪一雪二留守,其他人先回去休息吧。”
一众护卫们都因为副楼主的这句话愣住了,“三师兄,我们不守在这里,万一玄衣”
“放心吧,就他们两人打得火热的情况来看,还早着呢,守在这里,还不如早点回去休息。”
副楼主想了想,补充道,“况且如果玄衣真的要对长寿做什么,还真等不到你们出手。”
玄衣应该是他见过的人中最有天赋的,他的速度之快,叫人防不胜防,而且玄衣都愿意为了长寿退出梦幽楼,可见情有多深了。
长寿也算是苦尽甘来。
事实证明,副楼主的判断还真是一点也没出错,隔着一堵墙,墙内房间里的情况简直就是春意盎然。
两人如同干柴遇上烈火,一发不可收拾。
之前赵宣说的那句等睡醒了绝对不放过方昭惟,此刻体现得淋漓尽致,是真的一点也没放过方昭惟。
方昭惟上一次如此剧烈的运动还是在很久以前,如今经历这样的事情,难免会激动,双手抱着赵宣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