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煦回到屋子里,佩剑再次挂回原位。
赵宣紧跟着明煦回到屋子里,见对方再也没了之前那如利剑出鞘般冷锋气质,便知道对方这是气消了。
赵宣觉得自己这次冤的很,所以向来很是会顺着杆子往上爬,故意亦步亦趋的跟着明煦,追着他步伐的做法,特别像小孩子式的粘人。
他甩了甩袖子,故意抬了抬下巴,“你不觉得你欠我一句道歉吗?”
明煦闻言,回身,睨了一眼故作玄虚的赵宣,越过他,自己去洗漱了。
赵宣也没指望明煦能够真的回答,反正就是逗一逗他。
明煦不回答,他就继续凑过去,“我也想洗个脸,要不然,你顺手帮我洗一个呗?”
明煦一怔,面对凑到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少年俊脸,他手指一颤,手里的帕子自然就脱落于手,掉回了水里。
一盆洗脸水,明煦已经洗过了,刚拧干的帕子掉回水里,又重新打湿了。
他后退一步,“自己洗。”
赵宣目光掠过明煦通红的耳朵,再瞥了一眼他揪紧袖子的手指,不自觉的笑了,“好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就这么把明煦套路了的赵宣,理所当然的用明煦帕子拧干,擦干净自己的脸。
“你身体怎么样?”赵宣瞥了一眼明煦腰后的方向,意有所指。
放在以前,都是他抱着哥哥去处理后面的事情,但今早结束后,他就倒头睡了,脑子乱的很,要不是醒来还有一些记忆,怕是真会“吃了不认人”。
明煦耳根子瞬间发烫,因为赵宣这一瞥,他立即想起自己当时去处理时的尴尬事情,这让他本来平静的情绪,马上又开始迁怒,恼了赵宣。
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明煦微笑,咬着牙,一字一顿,“我很好。”
赵宣意味深长的又瞄了一眼明煦的腰后,再移回对方脖子后的那些痕迹,微红的痕迹,一大片全在一堆。
这个痕迹也让赵宣难得知道自己似乎有点过火了。
他摸了摸鼻子,这本性难移,贴的时候碰上意识模糊,自然会下手忘了轻重。
因为脑子有点糊涂,这下手没轻重,所以明煦的耳朵后面和脖子后都是通红的痕迹,那些暧昧的红痕,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情况。
明煦顺着赵宣的视线,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耳后的那些痕迹。
所以,他立即恼羞成怒了,羞恼的用手捂着自己的脖子,这样的做法就更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你无耻。”
赵宣,“?”
他被逗笑了,朗声大笑,“这有什么好羞耻的,那些事情不就是我干的吗?这还要羞耻的话,那我是不是都不用活了,拿把刀子自刎算了!”
那些事情不就是我干的吗?
这简单直白的话,一针见血,同时也让人听了脑子直充血。
明煦现在还真想让赵宣自刎,尤其是对方总是能说的他无言反驳又慌乱无措。
他气得面如冠玉的脸都快要滴血了,“你!”
本来就不是赵宣的对手,现在被赵宣这么直白的一问,明煦就只剩下了这家伙为什么方才不直接滚掉算了?
赵宣怕自己真的会把明煦这个脸皮薄的更气死,所以又特意顺毛道,“外面好像有人来找你!”
明煦气得哼了一声,不想搭理他,大手一挥,将结界给解了。
至于赵宣自然是相当有眼力见的先找个地方躲起来了。
他躲在明煦的床上,再贴了一个隐身符。
明煦被赵宣气得差点就忘了自己脖子后面还有痕迹,还是赵宣用传音术传到他的耳朵里,他这才猛地记起来。
为此,他赶紧手指一动,使了个小术法,把自己脖子后面做了个伪装,把那些痕迹遮掩好。
进来的是蜀山掌门和药峰峰主,药峰峰主是特意来给明煦把脉的,发现对方在外面设了结界,进不来,这才通知了掌门。
只记得把自己清理好,却忘记外面那些被他毁的七七八八,几乎不成样子的院子,海棠花与桂花落一地
两人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面,为此不由得心中一紧,还以为明煦是走火入魔了。
先是设结界,不让外人进来,后又让他们看到这么一个辣手摧花的画面,他们如何能够不多想?
明煦站在门槛处,看到自己院子里一地落花,眼皮子轻颤,已来不及清理。
明煦认真的行了一礼,姿态恭敬,“师兄。”
对方这认真的状态,让他们两人齐齐一愣。
这状态,又不像是走火入魔了,会辣手摧花的样子?
掌门眼神不动声色的将明煦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而后轻声询问,“你今日身体状况如何了?”
明煦侧身,让出路,让两人可以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