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已然不满。
若是这位大夫不行,那他多的是人脉和法子去请别的,就算请到京都去,也好过在这耽误时间。
府医听了南父的话,稳下心神,战战兢兢的报道:“赫小姐气血两空,思虑过重,脾……”
“这些我全都知道!”
南锦风不耐的打断他的话,“直接说怎么做!”
他请来的大夫,十个有九个都这么说,听得他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简直是懒得听他们说空口的废话。
南父闻言,淡淡的睨了他一眼。
许久不见这个儿子,这脾气真是越来越差了。
府医面露难色,他方才诊断,赫三音确实已有油尽灯枯之相。那姑娘心力交瘁,就算偶尔来些精神,也不过是回光返照,但看着南锦风那张铁青的脸,他哪敢说实话啊?
“公子这……”
“不如…您带着赫姑娘去些气候适宜的地方?这一来可以助她避掉外头那些风言风语,舒缓心情,二来也可以暂时远离北地这糟糕的气候。”
北地燥冷,即使是到了春季,偶尔也会飘几片雪花,依赫三音现今的身子,根本就扛不住。
他这也不失为一种法子。
南锦风透过厚厚的屏风看向床塌中的人儿,满脸忧心。
就没其它法子医治她了吗?
南锦风不信。
“爹,娘那边的人有什么好的大夫吗?”
府医听到他这话,已自觉的弯腰低头,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的退了出去。
原本屋内的下人也退下去了,南家父子相对而站,立在外间僵持着。
南夫人的娘家人世代潜习医术,就连南锦风那唯一远嫁的亲妹妹也是通晓岐黄的。
南父审视了他一会,良久才幽幽道:“若是有好的大夫,你爹我会那么吝啬不给你吗?”
现如今整个青州谁不知他南大公子在搜寻各地有名的大夫?
南锦风出手大方,随便一甩就是千两黄金。
百姓们说点好听的就是夸他重情重义,夸赫三音好福气。说得难听些就是说赫三音红颜祸水,而他南锦风则是被迷昏了头脑。
对于这些传言,整个南家都听了一个多月了,家族长辈都有些按捺不住了,更有甚者说要请道长来给南锦风驱邪。
毕竟南锦风可是整个南家最有出息的人,是个十足的香饽饽。南北通货靠他一人撑起,有他便有南家的辉煌。有他在,南家至少再过个好几辈都是吃穿不愁的。
对于这些,南锦风全部不予理会,可南父南母却不能不闻不问。
他们也没想到南锦风,要么打死不娶,就是不沉溺于情爱,要么爱得这般疯癫,甚至是入了魔。
偏偏这赫家小姐,他们也是知道的,总不能真叫南锦风将人丢到外头自生自灭。
南父又是一声长叹,眼神幽深难测,“风儿,咱对赫家,也算仁至义尽了。”
南锦风不爱听,寒着脸径直坐到一旁的太师椅上。
南父见状,也跟着踱步追过去。
“你也不用这副样子对我,倘若你与那赫小姐这月能顺利成亲,我与你娘就算再难也会帮你扛着。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那赫小姐撑不下去了,你爹娘也撑不下去了。”
话落,南父落座,悠闲品茶。
这模样哪像撑不下去的?
南锦风冷笑一声,连看他一眼都懒得看。
南父品完茶后,也不顾自家儿子的脸色有多难看,自顾自的说道:“你帮这赫小姐做的事也够多了,咱南家也算是对得起婵夫人了。尽人事听天命,你抛金求医,能做的都做了,就算她最后不行了,也与你无关,可家族与你却是一辈子的事。”
南锦风捏着眉尖,眼皮跳了跳,此刻正想大逆不道的叫身旁人滚出去。
“两年前,我若多些心思,知晓她处境艰难,那她断不会沦落至此。是我害她变成如今这副模样,我愧对婵夫人,她若撑不下去,我万死难逃其咎。”
这一番话就是他的立场,南父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你倒是报恩了,那外界又该怎么说她?她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南锦风冷言:“谁敢到她耳边嚼舌根,我就算毁了自己的根基,也必断其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