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侧夫人。
知府衙门的公堂上,四周戒备森严,捕快们严阵以待,百姓们又好看热闹,挤在大门那东张西望。
赫途看到笼中的连房时,脸色已经不好看了。
“谁让你们把侧夫人关起来的?!”
他出声质问陆成等人,几个捕快吓了一跳,纷纷跪地不敢吭声。
南锦风这时才慢悠悠道:“我关的,有问题吗?”
赫途黑脸:“公子这是何意?本官的妾室本就是被强行掳走的,如今为何将她一并关起?”
那打更小厮此刻正在不断的摇着牢笼求饶,可惜无人搭理他,陆成见他实在吵闹,只能拔刀吓唬他,叫他闭上臭嘴。
南锦风望向连房,冷声道:“大人不知道吗?这打更的与连房侧夫人关系匪浅,他们来自同一个村,小时候还订过娃娃亲,南某可是将他们同村的人都一起抓过来了呢!”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赫途更是傻眼了,满脸不可置信。
唯独肖氏,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她也不是傻子,当年之所以在青州城内选中这个臭打更的,为的就是今时今日,有人能替她挡一刀。
幸好,那个连房现在就是个疯癫的傻子。
南锦风不信任赫府衙门的人,早一步派人将那打更小厮的身家给扒干净了。
果不其然,得知了这打更的与赫途的侧夫人有这层关系。
打更小厮在赫府碰见连房,纯属意外,但他也起了心思,竟不嫌麻烦的将昔日定亲对象给掳走了。
他本想就此逃跑,再也不趟浑水,但可能是坏事做多了,遭了报应。在带人逃跑的途中,俩人不慎掉入河里,顺着河流又被冲回了青州附近,正好被陆成带人逮了个正着。
话到这,陆成与南锦风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
陆成抓到人后,第一时间通知的不是赫途,而是南锦风。
赫途捂着心口,指着疯傻的连房,气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老爷,莫动怒,莫动怒!”
南锦风接着厉声质问那打更的:“说!你当年与赫三小姐到底是什么关系?!”
打更的闻声一颤,下意识迅速的瞟了肖氏一眼,眼神心虚的到处乱瞟。
肖氏的余光全落在他身上,只要他说错话,她定要他不得好死。
打更的知道肖氏这个恶女人的手段,也知道这世上就没有钱办不到的事,所以支支吾吾的,迟迟不肯说出实情。
南锦风似乎早有准备,严肃呵道:“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出当年发生的所有事,若是不说,我有的是证据让你开口。”
证据?
听到这,肖氏与打更小厮的心尖都狠狠颤了一下,俩人默契的低下头。
这些小动作几乎都落入了南锦风眼里,所以他索性直接让手下将人请上来。
原是宝风堂的主治大夫。
那大夫上堂后就跪了下来:“草民见过赫大人。”
赫途不解:“公子这是何意?”
南锦风不紧不慢的开口解释:“南某一直不相信,像三小姐这般温和知书达礼之人,会做出那种有辱自身清白之事。在场的百姓应该也知道,三小姐是婵夫人一手教养出来的,婵夫人是什么为人,我们应该最了解吧?再者说了,三小姐又有什么理由弃我这么一个,更胜这小厮千百倍好的人不要?”
赫三音听到这,没忍住抬头瞟了男人俊朗的侧脸一眼,低头浅笑。
没成想,她这未来郎君还挺自信。
“数日前,南某得知三小姐病重,又想起少时曾受恩于婵夫人,心中实在有愧,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将三小姐请回府中,命从京都中花重金寻来的大夫日夜不断的帮她调理身体。三小姐也逐渐信任我,并且告知我,当年这打更的以手中有婵夫人重要之物为由,将她诓骗到了别处,还给她下了幻药,意图……”
“你胡说!”
那打更的彻底按捺不住了,扯着嗓门打断道:“我可没意图什么啊!你们可别血口喷人!我可什么都没对她做过!你们别想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