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河旺被她媳妇逗笑了,满脸无奈的应道:“是是是,我孩子他娘说的事,能有错吗?”
“只是啊媳妇,二哥与那个杨柳最后到底怎么样,咱也不清楚啊!咱可不能掺合这事,他们都是和离过的人,再选择过日子的人肯定得细上加细,马虎不得。”
“咱要是掺合了,他们到时有个什么意外,还得赖咱,你说咱冤不冤?”
柳青青闻言,指点头,“那倒也是啊,只是我瞧着吧,那杨柳对咱二哥是有意思的啊!要不然,她也没必要晾着自家生意不做,三天两头的往二哥家里跑吧?”
“是。”成河旺帮着她锤肩捏背,好言相劝,“所以咱就坐看他们的好戏就行了,这俩人间要是有点什么,多自己来往几次也能有火花。”
柳青青点点头,也算是同意了他的话。
接下来几日,杨柳当真来得特别勤快,而且每次都是一脸笑容,每回手里都拿着满当当的东西,那些东西都快堆满河旺家的粮仓了。
柳青青等人一直推拒,她却总以“救命之恩大过天”强行将东西塞到他们家,紧接着急匆匆就跑了。
还有关于白禾禾的婚事,也不知是不是村口的位置太显眼。
近几天,白禾禾与青州捕头要成婚的消息在村子里都传遍了。
往日里那些看不起成河清娘俩的长舌妇,时不时就要到河旺家门口献殷勤,一个劲的夸白禾禾。
对于这些夸赞,成河清听得很不好意思,柳青青却是照单全收。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对于这些人,柳青青都一一回应,让她们当天记得到这里来沾点喜气。
成河清感叹道:“青青,多亏有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么应付那些人。”
说来好笑,她自小生长在成家村,可对付那些人,竟还没有柳青青游刃有余。
她知道那些人里没几个是真心的,所以应付得疲惫不堪。
可柳青青每次都能端起恰到好处的笑,既没有过分亲近,让她们得了便宜,也没有撕破脸皮,让自家落个坏名声。
成河清深感佩服。
柳青青对此却是不屑一笑,淡声道:“那些个只长了嘴和一双八卦眼的妇人,目光也就那样了。表面道喜,心里羡慕禾禾能嫁到青州那种地方,嫉妒得要死。”
“也就是咱没看到,那些人指不定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暗戳戳的编排咱家人呢。”
柳青青说着转过身,一本正经道:“咱是禾禾的娘家人,娘家这边一定得把面子做足。迎亲当天得准备得足够体面,牢牢的堵住那些人的嘴。也可借机告诉他们,咱们家禾禾就算是嫁到青州那种地方,也是有一个强大的娘家作为倚靠的。”
成河清了然于心,不自觉的点点头。
柳青青瞥了她一眼,看她的表情,觉得十分好笑:“大姐,你也不用太紧张,那些个长舌妇也没其它本事,只能吹吹恶风,咱把那恶风给吹回去,别让她们占到一丝便宜就好了。”
“对了,我今日听花婶说,若是有需要帮忙的可以尽管找她。我记得花婶的针线活也不错,你可以找她一起做衣裳,这样才不会太累。”
成河清笑着点头应了下来。
许是柳青青的嘴太灵验了,成河清抱着布匹去找花婶当天,很不幸的听到了些让她火大的话。
三、五个妇人聚在一处,歪着一张嘴,蹦出好几句让人听着就作呕的话。
“哎,你们瞧到了吗?那个白禾禾,嘁,装得挺像模像样的,还嫁捕头,每天得意洋洋不知道给谁看!”
“能给谁看啊?还不是给咱们看!柳青青那张嘴脸都要贴到我的脑门上来了!我见着她就觉得恶心!”
“一个穷酸上不了台面的臭丫头,身上一股子卖鱼的腥臭味,嫁到青州那种地方,说得好听是明媒正娶,实际就是做做样子给咱村子里的人看,到时肯定是去给那上了年纪的捕头当二房三房的妾……”
“……”
成河清听不下去了,不舍得女儿被这么羞辱,气势汹汹的上前,挥起手中的布匹重重的打在其中一个长舌妇的后背上。
“臭婆娘!你说谁当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