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哭叫着要抱,这当娘的只能后背前抱的,又有孩子这个拉屎那个尿尿,这一路走的那个磨叽啊!
过了晌才到镇子上!
到镇子后,一队伍正在收保护费,还论头交!
然后,三家人,牛猪鸡狗都是每头十文!不交就没收,就不准进镇子!
人家个个手持大劈刀,又穿着皂色衣服,三家只能服软忍痛交了,最起码进镇子有人保护了。
等他们进镇后,发现家家户户关门了,商铺更没有一家开的。正想找人问问时,竟与程三湖一家碰见了。
得知他家交的是五文,程九峰要回去找那收钱的讲理!
本来族长不同意,但一想要是能要回一半也行!
不一会儿程九峰又跑回来了:“大哥,咱们快走快走!镇子西头已经没人守着了。”
程三湖也说,在这儿半天了,一个人也没见!
族长立马召集族人赶紧往县城里赶。
傍晚在一所破庙里歇脚,牛车还没卸,只听阵阵马蹄声奔腾而来。
只见先前向他们要钱的皂衣人抽刀团团围住他们,又让他们交保护费。这次论腿,每条腿十文钱!
刀出鞘银光闪闪,又是风刮的很冷的冬夜,族长痛快的交钱了,牛猪和狗鸡的也又交了,交的比人还多。
交上钱后,皂衣人齐刷刷的翻身上马,一溜烟儿的跑不见了。
族长觉得窝囊死了,可这种窝囊还非得吃不可。然后他对婆娘讲了一句话:“把鸡都杀了吧!”
心里还愤愤的想:这人都比狗贱了!
…………
马六与乔松此时带着许涟漪往南走。
昨夜里一查看,这也是一路响马,行的却不是响马的事,不干劫富济贫的事,只顾抢夺杀戮,奸,淫,良家妇女,简直无恶不作。
这伙人白天睡觉,晚上杀人夺财,只凭一股邪性,干不了什么大事,人再多不久也会被灭了。
二人白天在这伙人营地里转悠时,发现了许涟漪,她正在被一个汉子欺辱。
马六认出她,把那男的杀了,把她背出营地,带到老大身边。
许涟漪认出马六,知道他是东院请的帮工,但没认出乔松,必竟乔松现在一身黑色锦衣,长刀挎腰,头带兜帽。
“大哥,这是那程家那书生休了的婆娘!”马六把许涟漪提溜到乔松面前。
乔松看马六,有些无情的说:“你送她回娘家还是婆家?”
马六还没回答,许涟漪赶紧说:“我哪都不回,我跟你们!”
马六笑着说:“我们是响马呢,你也跟?”
“跟,买我买丫头也行,求求你们别送我回去。”许涟漪是许家程家都不想回。
乔松牵出两匹马,自己先挑了一匹。
他对马六说:“你带回的你管,别烦我就行。”
马六认命的先把许涟漪扶上马,自己才上。
此时,这一队响马出现的时机太好了,二人正可以借此机会向南走。
许涟漪在马背被冻被颠的,可也忍得,不敢怨一声。
这十几日的遭遇,让她明白程家的日是安宁富足的,吃的饱,穿的暖,又能睡热炕!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她后悔了!
可后悔了,也回不去了。
…………
当那声音伴着通天的火光时,程四海仿佛明白了什么!
撒脚就往家跑!
他一跑过家门就插门。
让老婆儿媳把给金山烧的纸灭了,然后说:“别哭了,有响马进村了!”
那婆媳立马止声。
“金山啊,别怪爹娘扔你在这儿,你得为斧子想想,爹不能断了你的根啊!”
说完又看了看金山,才领着婆娘儿媳去正屋抱上还在睡的孙子,胡乱的拿了床被子,锅里昨日剩的地瓜,赶出门往西走。
此时,程四海腚也不疼了,脸也不疼了,吊线风也好了不少!
三人仗着路熟,又是害怕拿出吃奶劲,跑出了村子!
此时那群响马怪叫的冲进村子,开始挨家挨户的搜人搜粮。
此时村里空无一人。
明面上的粮食就只有程四海家有。
一群人闻进去,发现了粮食,连油还有!开心的向外搬!
等搜到程金山屋时,还以有人躺着呢,向外一拉要拿他出去砍了,没想到人已死,那胳膊本来就剩一层皮裹着血肉,这一用力,像破了的水囊一样飞溅出血水!
“啊!啊啊啊,鬼啊!”扒拉程金山尸身的响马吓的蹦了几个高,立马跑出去。
同伙见他一身血水,也离他远远的。
从正屋搬粮的也是拿了粮跑出走,再也不来第二趟,太吓人了!
这响马老大,是个力大无穷时屠夫,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