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染盯着眼前巧笑艳艳的人，不紧不慢的反问道：“你真觉得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叶嘉敏道：“当然，至少对我来说，就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她不需要记得自己叫什么。
更无需在意她的名讳。
自会有人记住她是谁。
“那我喊你外虚空来者，如何？”
叶嘉敏直接拒绝，“不要，很难听，你还是喊我叶嘉敏吧，这是我现在的名字。”
凤倾染听完，沉默无声，摆上一套茶具，慢悠悠的沏茶，随后端起一杯茶，朝叶嘉敏扔去。
叶嘉敏看见飞速而来的茶杯，没有去接。
另一只手接住了茶杯。
正是叶问天。
叶问天被茶杯上的力量震的后退了好几步。
杯中的茶水却未曾洒出来一滴。
叶问天能感觉到，有另外一股力量护住了茶杯。
凤倾染和叶嘉敏都没有去看叶问天。
她们彼此眼神交汇，皆是在互相试探。
凤倾染的眼神看似平静无波，却藏有凌厉的杀意。
这份杀意宛如锋利的剑刃，一旦出鞘，似乎就能破开一切阻碍，刺入敌人的咽喉。
叶嘉敏唇角扬起淡淡的笑意。
她的眼里没有杀意，却一样掩藏着锋芒。
这份锋芒好似随时都能化成一张恐怖的网，让敌人无处可逃。
叶嘉敏抬手，叶问天手里的茶杯飞回到她手里。
叶嘉敏端着茶杯，眼神从始至终都没离开过凤倾染。
她将茶杯送到嘴边，“凤，你亲手的泡的茶，我怎么都要喝上一口。”
“嘉敏！”叶问天抓住了叶嘉敏的手腕，语气里满是担忧。
他不明白凤倾染为什么会找到这里来。
可他知道，他和凤倾染的恩怨终究无法化解。
这是他和凤倾染之间的事。
他不想叶嘉敏掺和进来。
叶嘉敏缓缓侧目，看向叶问天。
叶问天对上叶嘉敏的目光后，顿时遍体生寒。
叶嘉敏眼神明明一如往初。
可他就是有种感觉，这一刻的叶嘉敏是冷酷无情的，她只要随意出手，就能将他置于死地。
叶问天不自觉的松开手。
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次，没有任何力量逼迫他。
是他下意识的反应。
叶问天定定站在原地，久久没能回神。
叶嘉敏收回在叶问天身上的目光，再次看向凤倾染。
叶嘉敏毫无顾忌的喝了一口杯中的茶。
“凤，你来找我，是想问什么？”
凤倾染问道：“你想让他一起听？”
叶嘉敏不在意的笑了笑，“他听不见我们说了什么，只能看见我们的动作。”
凤倾染听此，明白过来为什么叶问天会是这个反应。
原来他都没有听到‘外虚空来者’这个词。
叶嘉敏好似能够洞察一切，“凤，你刚才是在失望吗？”
“失望他知道我是外虚空来者，依然还袒护着我？”
叶嘉敏的话，听似是问句。
可她的语气带有自信的笃定。
叶嘉敏轻笑出声，“凤啊，你说你，为什么要对一个伤害你的人怀有期待呢？”
“还是说，你想看见他后悔的表情，听他跟你忏悔？”
“凤，我其实不太理解你，但我想，我也许该理解你的。”
“经历过那么多世的算计，以及无法逃脱的绝望之境，总是独身一人寻求生路。”
“终于在某一世，有一个人率先站出来袒护你，给了你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
“这种情景下，你是不是好似看见了光？”
“所以，哪怕在后来知道他是算计你的元凶之一，也还是会忍不住心软，对吗？”
“果然啊，出场顺序很重要。”
“凤，你要是先知道，你所承受的伤害，有他参与的结果，你还会如此吗？”
叶嘉敏放下茶杯，身体前倾，往凤倾染那边凑近了几分。
叶嘉敏的眼中没有任何防备之色。
周身更是没有一点防护的力量。
凤倾染感知到这些，对于叶嘉敏的实力又有另一个新的概念。
叶嘉敏不对她设防，绝不是相信她不会伤害她。
而是自信她无法伤害她。
凤倾染语气微凉，“叶嘉敏，将我的人生当成了一场游戏，是不是让你很有成就感？”
叶嘉敏眼眸转了转，“没有成就感，他们都太蠢，我已经安排好的计划，他们都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