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上去有心事？”
刘华珍从姜岁的脸上看出憔悴了。
姜岁挤出一个笑容，好让刘华珍不在担心，“妈，昨晚没睡好！”
姜岁低头吃饭，刘华珍来了句，“岁岁，你告诉我，是不是我得什么大病了？”
“妈，你别多想，没有的事！”
“岁岁，我也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这点事你满不了我的！”
姜岁知道自己瞒不过刘华珍，最终她还是全盘托出了。
这倒也是好事。
姜岁不用在那么费心隐瞒，做化疗时也不用找那么多的借口。
听完姜岁的叙述，刘华珍起身要离开医院。
“妈，你这是干什么，好好的，怎么突然要离开医院？”
姜岁拉住刘华珍，不让她离开医院，下午就要开始化疗。
“岁岁，我不想给你拖后腿，反正这病治不了，早去早解脱！”
刘华珍说着，眼含歉意。
母亲不想拖累孩子，这是天下伟大母亲的共性。
“妈，不要悲观，一定还有其他办法的，下午就要化疗。别到处乱跑！”
“岁岁，化疗要很多钱吧，咱们还有债没有还完。”
刘华珍想着把剩下的钱还完，然后看着姜岁结婚生子，自己替她带孩子，现在什么也是实现不了，反而要拖累姜岁。
“妈，我知道，这些我来想办法。”姜岁一手扶着刘华珍，一手将她额前碎发给别到耳后边，然后温柔地说，“妈，你好好的做化疗，咱们一定还有希望的。”
哄好刘华珍，姜岁在医院无人的角落站着，她回想起刚刚给刘华珍说的话。
她上哪去搞钱。她用什么还李家的钱。
这些如同无形的报复压在姜岁身上，压的她喘不过气。
姜岁又站了一会，看窗外的风景，风景很美。
透过小小的窗户，能看到地上人们来回走动，有嬉笑的，有小孩调皮的，有打人严肃的等，但就是这么升生机的世界，似乎容不下他们母女俩。
明明快要奔向好的生活了，却转头发现，自己还在泥潭中，一步也动不了。
看完风景，姜岁收好情绪，往病房去。
还未走几步，姜岁的手机响了。
一个陌生号码。
归属地是临城。
临城有谁？
姜岁带着好奇接通了电话，那头是熟悉的声音。
“姜老师！”
是喻悬。
“喻悬啊，打电话有什么事？”
“昨天我去交作业，法宣你工位上有一只猫，我问了好多老师，他们说不是他们的，所以我猜是你的，然后我给带回来了！我现在才找到你的电话 所以我打电话给你说一声！”
姜岁差点忘了土豆这个小生病。
“谢谢你啊 喻悬，我家里有点事，走的急，忘了它，那你能先替我照顾它几天吗？”
“当然可以，姜老师，我特别喜欢小动物！那他叫什么呀？”
“土豆！”
姜岁回答。
那边土豆正在喻悬的学习桌上吃东西，喻悬开的免提，土豆听见姜岁的声音，对着电话叫。
姜岁听到土豆的声音。
然后她听见喻悬的声音，“土豆，土豆，吃东西！”
“姜老师，它真的好像听见了，很乖地在吃东西。”
“嗯，土豆很乖的。”
“喻悬，我还有事，先挂了。”姜岁说完，挂了电话。
喻悬这边。
土豆吃饱了，好奇在学习桌上转来转去。
喻悬看它圆鼓鼓的小肚子，不禁指了指它的小肚子。
土豆叫的很欢，似乎是在抗拒喻悬指它的肚子。
喻悬也发现土豆的情绪不对。
但他偏要这么做。
土豆的声音很大，最终喻悬败阵下来。
土豆吃的是香肠，没有正规的猫粮。
还得去给它买一个猫粮和猫砂。
喻悬听见玄关处的门打开了，知道是喻执回来了。
喻执提着饭进屋，让球看见抱着猫的喻悬。
喻执将饭放在餐桌上，质问：“哪来的猫？”
喻悬没有回答喻执的提问，而是说：“小叔，它没有猫粮和猫砂，我们去给它买吧？”
喻执看着猫，感觉它不是宠物猫的类型，到像是小狸花。
“行啊，你心善，你出钱！”
“我出就我出！”
过年出去游玩，喻悬没怎么出钱，他当然有钱，压岁钱几乎没怎么花。
“先把饭吃了！”
喻执下班时，饿得不行了，想起家里还